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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有兩個寬約二十厘米、深約六十厘米的坑。俊夫剛才進來就注意到了這兩個坑,為了避免掉下去,他小心翼翼地繞開了。所以,俊夫越發感覺裡面空間狹窄。往坑裡瞧瞧,空無一物。
正在這個時候,啟子突然將兩腳放進一個坑裡,在地板上坐了下來。
&ldo;照這樣子坐。前天,父親教我的&rdo;。
&ldo;原來這就是座位啊?&rdo;俊夫說著,也像啟子一樣試著坐進了另外一個坑裡。這就如同日式暖爐的原理一樣,雖然沒有靠墊,但只要稍微弓著腰,坐著也不會覺得難受。
&ldo;俊夫,未來的人可能平時也是在地板上挖坑,這麼坐的吧!&rdo;
&ldo;嗯。可是,要是走路時掉到坑裡,那不很危險嗎?&rdo;
&ldo;不會吧,我們不也在地板上放著椅子嗎,也沒見誰撞著。&rdo;
&ldo;對呀,這樣說也有道理!&rdo;
&ldo;嗯。&rdo;
&ldo;時間機器&rdo;裡瀰漫著啟子臉上二十世紀化妝品的芳香,而且她的臉與俊夫如此貼近,俊夫意亂情迷中忍不住將嘴唇貼了過去,
啟子一動不動,用一隻手指著正面的牆壁說道:&ldo;那時,那個地方裝了電燈的。&rdo;
俊夫的唇仍沒離開啟子的臉,他斜著眼順著啟子指的方向望了過去。牆壁酌中央,有一個寬約十厘米、像雲母一樣的物體,上下聯通著。未來世界裡,可能沒有玻璃吧。
&ldo;那裡,電燈是怎麼裝上的?&rdo;俊夫為了說話,才將嘴唇挪開。
&ldo;從最下面往上,漸漸地……就像是電光板新聞速報……&rdo;
&ldo;啟子,怎麼了?&rdo;
俊夫摟著啟子的肩,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臉。啟子兩手捂著臉,耷拉著腦袋。
&ldo;我突然有點頭暈……&rdo;&ldo;這可不行,我們出去吧。&rdo;
俊夫從坑裡把啟子抱了起採,走出&ldo;時間機器&rdo;,將她放在前晚的那張沙發上,又脫掉她的鞋。此時的啟子臉色蒼白,這是貧血的症狀。
俊夫把前天的威士忌拿來給啟子喝。這次是啟子自己喝的。
&ldo;感覺怎麼樣?&rdo;
&ldo;嗯,好些了……一想到那個時候的事,就毛骨悚然。&rdo;
&ldo;是嗎?&rdo;俊夫注意到,對於啟子來說,&ldo;時間機器&rdo;和那個悲慘的空襲之夜是緊緊聯絡在一起的。
啟子正要坐起身來,俊夫連忙阻止道:&ldo;不行不行,看你臉色這麼蒼白,還不趕快躺下。再躺二三十分鐘吧。&rdo;
俊夫脫下上衣,幫啟子蓋上。啟子深情地凝望著俊夫的雙眼。
俊夫從上衣口袋裡掏出&ldo;和平&rdo;牌香菸,點上了火。輕煙繚繞,飄到了啟子那邊。啟子被嗆著了,咳嗽起來,俊夫馬上滅掉了香菸。
&ldo;那,我再躺一會兒,你去看看&l;時間機器&r;吧。&rdo;
&ldo;嗯,好吧。&rdo;
俊夫重新幫啟子把上衣蓋好。就在那一瞬間,俊夫突然想親吻啟子。
如果說真的有什麼預感的話,那麼俊夫這一刻真切地感受到了它。
俊夫長長地吻了啟子。之後,飽在啟子微笑的目光中,朝&ldo;時間機器&rdo;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