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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色的花朵,微微泛著桃花色的花蕊,細嫩而柔軟,顫抖著盛放開來。
花懿歡泛著水霧的眼,將他直勾勾地望著,謝衍再也忍不住,低頭重重吻了下去,將她的媚話全堵在口中。
她發間的小金花被無辜抖落,隨之傾瀉而下的,是那滿頭濃密而烏黑的發,無辜的輕輕晃動著。
月亮墜入烏雲,每一朵花都悄悄盛放。
第十四章 不見
翌日,花懿歡先一步睜開了眼。
她甫一動彈,腰間便傳來酥麻之感。
謝衍昨夜發瘋的時候,就是用那雙修長有力的手,不分輕重的扣著她的腰肢,她想擺動一下,都不能夠。
花懿歡睨了一眼身側熟睡的謝衍,幾不可聞地輕哼道,「莽夫。」
那身紗裙,也亂得不成樣子,她嘆口氣,從芥子空間中取出一件新的換上,今日有神佛的論道大會,她可不能遲到。
神佛大會,無非是修各類不同道法的神仙聚在一起論經說道,花懿歡歷來對這些大會敬謝不敏,但她身居天界要職,又不能只點個卯就走,只得硬著頭皮坐到尾。
其中,一個主修推演的白眉老道,時不時拿餘光瞄她。
同花懿歡視線相交之時,又飛速移開,如此重複數次後,花懿歡心中奇怪,神佛大會結束,花懿歡眼觀那白眉老道糾結的神色,遂走到他身旁,「這位仙友,可是有什麼指教?」
白眉老道朝她微微作揖,「指教不敢,只是我觀殿下眉間鬱結之氣,將來恐有大劫。」
他頓了頓,又道,「凡事,皆不可強求。」
她含笑道,「若我偏要強求呢?」
若不是清楚謝衍的底細,她怕是以為這白眉老道,是謝衍搬來的說客。
白眉老道無奈嘆了一聲,「殿下執念深重,恐非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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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神佛大會回去之後,花懿歡沒回流歡殿,因著今日,還是花懿歡姑姑的祭日。
她的姑姑沒修成神的時候便死了,因此靈位無法帶上九重天去供奉,只能葬在下界的山上。
她走到南天門的時候,路聽霜早已等在那裡,「我以為你丟下我又獨自一人先去了。」
花懿歡搖搖頭,「沒有,今日有神佛大會。」
每年到今日,花懿歡的情緒就不怎麼高,自她記事以來,沒見過父母,身邊唯一的親人就是姑姑。
而路聽霜更慘,她一個親人都沒有,便把花懿歡的姑姑,當成自己的姑姑,每年陪她一起去祭拜。
今日凡界下了些淅瀝小雨,兩人沒有用術法,任那雨絲飄落到肩頭。
走過茂密的一片樹林,前面驟然一片開闊的地方,在懸崖旁的一個小土丘上,便是花懿歡姑姑的墳冢。
姑姑去得早,花懿歡早已記不清她的臉,只依稀記得是個很溫柔的女子。
花懿歡在她墳冢前跪下,路聽霜忙把那些香火紙錢點燃,青煙繞著她的髮絲飛過,花懿歡看著路聽霜的動作:
「你每年都弄這些,姑姑又不是凡人,她的魂魄早散了,沒有魂魄,便不會輪迴,燒這些,她收不到的。」
路聽霜依舊紙錢不離手,「萬一呢,萬一姑姑她能收到呢,然後都靠我這個外侄女的錢花,你這個親侄女可是一分都沒給她。」
花懿歡輕輕笑了笑,「是,你這個外侄女,當得實在是稱職。」
她望著盆中翻飛燒灼著的紙錢,又想起姑姑死去時候的情景,別的她都已經記不清,可還是記得她身上蔓延的無盡血色,她那時靈力低微,連止血術都不會用,只能用手掌去蓋住她身上的血。
可她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多了,她怎麼也止不住,她看到姑姑悲傷的臉,她說,「懿歡,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