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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澈眼神渙散,茫然地輕輕呢喃:「丫頭,你不要怕,想欺負你的人……哥哥已經都替你殺掉了,不會有人再敢侮辱你了。」
林霏渾身一僵。
這話,和三年前一模一樣。
三年前她差點被敵國權臣侮辱,容澈把她救下來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
林霏扶著搖搖欲墜的容澈,「容澈哥,你怎麼了?」
容澈隔著林霏的衣料,握住她的手臂,鄭重地問:「丫頭,你有心上人了是不是?是誰?」
林霏眼底閃過一抹不自然,咬著唇,欲言又止道:「我的心上人,遠在天邊,近在……」
容澈眼神發直,像是沒聽到她的話,兀自說道:「阿霏,只要你想,你喜歡全天下任何一個男子,我都可以為你準備十里紅妝,以兄長的身份,親自送你出嫁。」
林霏眼眶酸澀得厲害,抬頭,餘光瞥見容澈身後不遠處的男子……容玉珩。
在看到容澈的一剎那……
容玉珩的眼裡沒了別人。
林霏苦笑了一下,對著容澈強顏歡笑道:「謝謝……兄長。」
林霏落荒而逃。
容澈疑惑地盯著她的背影,直到,身後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
「看夠了沒有?」
容澈愣了下,轉身,指尖就被容玉珩抓住,「阿澈,解開鐐銬逃跑,就只為了見她一面?」
容澈自知理虧,小聲地解釋:「我只是告訴她,如果她嫁人,我會為她準備十里紅妝,以兄長的身份親自送她出嫁。」
習武之人耳力極佳。
哪怕容玉珩沒想偷聽,可容澈和林霏的對話聲,還是一字不落地傳進了他的耳朵裡。
容玉珩面無表情地說:「哦。」
容澈扯了扯他的袖口,「我在敵國做質子的時候,被罰了兩百大板,林霏替我捱了一半,所以我……唔!」
容玉珩不耐煩地堵住了他的嘴,一手握著容澈的腰,一手緊緊地扣住容澈的後腦,把人圈在自己的胸膛和臂彎之間。
兩人鼻尖相碰,周圍的空氣彷彿逐漸升溫,氣氛曖昧而溫燙。
容澈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想躲。
荒郊野外的,這……成何體統?
他一掙扎,容玉珩低沉的嗓音響起在他耳畔:「阿澈,我把鐐銬帶在身上了,你別逼我對你動粗。」
容澈渾身一僵,抵著容玉珩的手,下意識地緊攥成拳。
他緊張……
容玉珩大掌包裹住他的手,啞著嗓子耐心地哄:「阿澈,別緊張,乖點兒。」
容澈一顫。
容玉珩趁機掰開他的拳頭,五指一點一點地伸到了他的指縫裡,十指相扣,把容澈的手攥在掌心裡。
不遠處……
林霏的荷包掉了,重新折回來找,就看到……
容玉珩圈著容澈的細腰,在接吻。
林霏的臉色有些泛白。
視覺的衝擊,讓她踉蹌了下,險些跌倒。
察覺到林霏的存在……
容玉珩輕輕地放開了容澈,捏著容澈的下巴,問:「阿澈,你答應我的,以後沒外人在的時候,叫我什麼?」
容澈一整顆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小聲喚了句:「夫君。」
「嗯?阿澈說什麼?」容玉珩沉聲說:「風太大了,我沒聽清楚。」
「夫……夫君。」
容玉珩唇角輕輕地挑起一抹弧度,捏了捏容澈的臉,說:「夫人。」
聽完了全程的林霏,臉色一片慘白。
容澈臉上的表情,是像新婚小媳婦一樣的嬌羞。
林霏把嘴唇咬得出了血,連丟失的荷包都不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