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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服男發出一連串悽厲的慘叫,捂著腦袋,語氣裡有不甘心也有憤怒。
「承承!你為什麼要砸我?」
「為了給你打榜,你代言的保濕水,我買了一千多瓶,全都倒了!!」
「我知道你喜歡吃芒果,我扛著幾箱芒果,偷偷溜進你的更衣室,你為什麼要讓工作人員趕我出來??」
「還有他……」病服男語無倫次,說到最後,半怒吼半嗚咽地指著江遲宴:「你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我愛了你五年了,就比不過這個小白臉嗎?你給我戴綠帽子……我……」
他像毫無理智的野獸,歇斯底里地吼著。
蕭承撿起地上的手術刀,緩緩起身。
「唰——」
蕭承面無表情,手起刀落。
刀子穿透病服男的右手,深深地釘進木質的雜貨箱裡。
冷酷無情的模樣,讓江遲宴看了,都覺得震驚。
震驚於……又軟又萌的蕭承,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蕭承的嗓音很涼,如金戈玉石。
「我是江遲宴的所有物。」
「讓工作人員把你趕出更衣室,是因為,我的身體只給江遲宴看。」
「我就喜歡江遲宴這種小白臉。」
他特別耐心,一個一個的,回病服男的問題。
平時覺得特羞恥的話,這一刻,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說了。
整個人,暴戾,血腥,毒辣。
彷彿變了一個人。
他抄起那隻金屬手術箱,一下又一下,往病服男的頭頂砸。
「砰——砰——」
病服男滿頭都是血。
「蕭承!把箱子放下!!」江遲宴眯眸,冷冷地開口。
再打,就真打斷氣了。
蕭承僵了下,沒動,但至少也沒再動手砸人。
江遲宴湊近,輕聲問:「老公的話,你都不聽了?」
「聽。」蕭承乖乖地丟開了金屬箱,直勾勾地盯著江遲宴。
那一瞬,江遲宴看到,蕭承的眸子赤紅一片。
彷彿鮮血流進眼睛,把眼睛都染紅了。
他眼底,跳躍著不正常的興奮。
鮮血,讓他狂躁,讓他入魔。
江遲宴捏了捏眉心,從口袋裡摸出根紅外線筆,掃了一大圈。
確定這裡沒有監控,才鬆了口氣。
他彎腰,抽出一張濕巾,把地面蕭承可能留下的指紋和痕跡清理了下。
然後,他扶起那個已經奄奄一息的病服男,對蕭承說:「讓開。」
蕭承愣住了,呆呆地看著他:「你……不要我了?」
「你立刻下樓梯,走地下車庫的監控盲區出去,到外面等我。」
「這人再不救,就沒命了。」
哪怕渾身是血,江遲宴也依舊很理智。
蕭承的嗓音是冷的:「那就讓他去死。」
冷酷,無情,像人格分裂似的蕭承,讓人陌生。
「蕭承!」江遲宴的語氣很淡,但威懾力很重:「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
蕭承低下了頭。
像幼兒園裡,偷吃了糖的小朋友。
江遲宴脫下自己沒沾血的乾淨外套,扔給他:「穿我的衣服,你先走!」
然後,江遲宴扶著陷入昏迷的病服男,上樓。
他手上有傷,挺吃力地推開樓梯間的門,喊了聲:「這裡有傷員!」
幾個醫護小跑過來,看到病服男渾身的血,嚇了一跳。
江遲宴淡淡地解釋:「我下樓梯的時候,他拿手術刀捅我。」
「樓梯間裡,只有我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