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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在風中疾馳的快意,什麼都不想去想了,只是希望身下的馬快些、再快些,他想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當初他中毒莫醒只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從宮中到了玄莊,如今他卻用了四天時間才看到渝城,離開了三年這渝城似乎沒有什麼改變,只是比記憶中更回熱鬧了幾分。
莫雨傾並沒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找了一家不大卻乾淨的客棧住了下來,休息了一日到傍晚時分莫雨傾一翻梳洗,拿出包裹把所有的衣物都翻出來,挑了一件還算滿意的穿上。
憑著對皇宮的熟悉,莫雨傾並不十分困難地就找到了莫醒,隱身於宮殿的一角,看著他低著頭批閱奏摺,似乎還能看到他時不時地皺眉,忽然就覺得累,他坐在富麗堂煌的宮殿裡,他卻站在黑暗的一隅,就像是兩個世界的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是的,他是這個國家的皇帝,他看到的是整個國家的興衰,心胸也如這片大地廣袤無垠,可是他莫雨傾卻不同,他志不在天下,他的心胸也小的可憐,他所希翼的不過是與家人平和的生活在一起,這家人裡有他的愛人,他的母后,他可愛的弟弟,平靜快樂地一直在一起。
只是此時此刻他站在這黑暗的皇宮中,卻無比清楚地知道那不過是自己的一個美好的願望罷了——雖然他一度自欺欺人的以為這樣的幸福是可以一直存在的。
正在愣神的莫雨傾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飛過來,本能的扭身躲開,一襲黑色披風滑落地上,旁邊的柱子上正插著一枝筆。
一滴冷汗流下,那怎麼看都像是御書房裡父皇常用的那種筆。
再回頭就見莫醒站在他的眼前,眼睛裡暗光流轉,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想起自己回來的目的,莫雨傾也不管莫醒在想什麼,轉身就要離開。
“傾兒……”
莫醒不知該說些什麼,見莫雨傾停下腳步,終是嘆出一口氣,彎腰撿起落在地上的披風抖掉上面的塵土重新披到莫雨傾肩上。
“天涼,小心風寒。”
莫雨傾一把扯掉披風扔在地上,眼睛只恨恨地看莫醒,也不說話。
莫醒無奈,把自己身上的玄色外袍脫下再次給莫雨傾披上。外袍上沾的不僅莫醒的味道,還有他身上的溫暖。
狹長的眼睛因為忿恨睜得有些大,就這樣圓潤的水珠如同一顆剔透的琉璃,形狀完好的沿著莫雨傾過白的臉頰滾落。
“傾兒,這次是我錯了,對不起。”
收到飛鴿傳書的那一刻,莫醒就知道依傾兒的性子這件事他定會氣惱的。也猜想他會回來找他質問,只是沒想到會那麼快,剛才查覺到有人,就想可能是他,不然飛出的不會只是一枝筆,也不會只是削斷了披風的繫帶。
伸手擦掉莫雨傾臉上的淚痕,止住他仍想扯掉身上外袍的手。
“天涼,你身子不好,生氣也不該拿自己出氣不是,連著趕路沒有好好休息吧,先去沐浴,去去寒氣好不好?”
攬著莫雨傾的腰就往承康殿走,莫雨傾也不說什麼,不怎麼配合地走著。
由於莫雨傾離開的時間太長,少年時期又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原先留在宮裡的衣物都不合身了,沐浴之後出來穿的是莫醒的寢衣,又長又大的衣服更趁得莫雨傾身體單簿,莫醒又是一陣憐惜心疼,把被子攏在莫雨傾身上,自己也起身去沐浴,一會兒出來,竟見莫雨傾只著寢衣站在窗前,月光清清冷冷地照在他的身上。
莫雨傾扭過頭就那麼看著莫醒,隨後垂了眼,一臉的落寞。
“父皇,你若是對我沒有那種感情……告訴我,我並不會糾纏你的。”
輕輕地說出這句話,莫雨傾又安靜了,莫醒看不到他的眼睛,不知道他眼中是不是又蓄了水,也不知道他眼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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