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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沅定了定神:「我讓你買的東西,你帶來了麼?」
當務之急是把傷養好,要是走出去一瘸一拐,更是惹人注目。
南屏從衣襟裡拿出藥膏:「喏,就因為它,我還被那幾個搜查要案的錦衣衛攔下盤問了……」
商沅倒吸口氣:「你讓錦衣衛查到了?」
「哎,那幾個錦衣衛凶神惡煞的,來往的人都要搜身,他們問我家中是不是有人不舒服。」南屏得意道:「我隨口就說家裡有人被狗咬傷了……」
被狗咬傷?
商沅對這個似曾相識的藉口皺了皺眉頭。
南屏望著心神不寧的主子,摸摸後腦勺還是道:「不過公子,你……若是不適,最好還是傳太醫來看看,這藥膏畢竟療效有限……」
南屏在心裡暗暗嘆氣,這藥膏雖治外傷,但更多的是用在那處……
他們家公子在宮中學規矩,回到家路都走不成了,還催促他去偷偷買那藥膏,八成是和太子……
兩人畢竟沒有大婚,公子暗中遣他去買也是應當的,只是他更想說名聲再重要,也敵不過自己的身子啊……
望著公子清冷如玉的側臉,南屏撓撓頭始終說不出口。
商沅偷偷給自己上好藥,決定去正院探聽訊息。
他那日回家態度強硬,非但沒吃虧,反而讓全府對他忌憚了幾分,就連衛國公,也對他客氣了幾分。
剛路過花廳,就聽到自己那便宜爹和那幾個侯爺嘀嘀咕咕。
「你曉得麼,虞都侯被京外頭那位打死了,今日直接扔在了城門口,人死了,那血痕還拖了老長……」
「什麼?!侯爺不是去投奔燕王的麼,怎麼還被打死了……」
「燕王嗜殺,坊間都傳,若燕王無緣無故給你恩典,那你定是死期將近!」
「那些投奔燕王的人,都被打死了!」其中一人心有餘悸道:「燕王是故意放出他們發達的訊息,看看京裡誰是賣主求榮的投機之輩,唉……你說這……這不是戲耍我們麼!」
「抵抗也不成,降了也不成,衛國公,您倒是給我們指條明路啊,這燕王進京,我們到底接不接啊……」
「天意難測。」衛國公嘆氣道:「不過我聽人說,那位最恨叛逃之人,想是都虞侯出城觸到了逆鱗,我們是等他進城之後再去迎的,這不一樣,咱們和那些官員一起去迎迎也就是了……」
叛逃?逆鱗?
商沅隱隱約約聽到都虞侯的慘狀,全身泛起寒意。
果然是深不可測的暴君,還沒進京就開始玩試探那一套……
霍戎最恨叛逃,那他先偽裝下藥後又逃走,豈不是在逆鱗上蹦迪。
他本想著登基事務繁忙,再加上那封信足夠懇切,霍戎八成會放過,沒曾想……暴君竟然如此急迫的搜查他……
商沅深吸口氣,萬幸的是原主一直易容,且始終沒有什麼破綻。
縱然再高明的探子,也不會將那下藥細作和高高在上的國公府公子,前太子妃扯上關聯。
只要他藏好馬甲,用國公府公子的身份苟到足夠的盤纏,離開京城就好了。
對……足夠的盤纏,離開京城……
商沅捏緊拳頭,在心裡默唸了一遍小目標。
如今風雨飄搖,衛國公噁心不走兒子,也只能選擇預設,不讓家醜外揚,國公夫人除了沒事刺商沅幾句,也輸出不了實質傷害,到了晚間,四人正在用膳,終於等到了回府的衛國公。
國公夫人一看到丈夫回來,立刻飛撲上去:「夫君,外頭怎麼樣?」
自從燕王進京,傳言都沒停下過,但不論是何種傳言,都是說這是個兇戾的主兒,看丈夫沒被人抬回來,簡直有絕處逢生的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