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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義弟，脾氣火爆乖張，上月在酒樓喝多了幾杯，和戶部左侍郎的公子起了爭執，這位侍郎公子歷來囂張跋扈，當下就命人打斷了他義弟的一條腿。我這位朋友自然不肯善罷甘休，當晚就潛入侍郎府邸想為義弟報仇，不想踢翻了府中的花盆，驚動了護院，出逃時又遇上了官兵尋街，我不放心他才一直跟在後面，後來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rdo;

蕭行言不知道的是，他解釋了這麼多，景陽卻一句都沒聽進去。

&ldo;行言&rdo;，景陽低聲喚他。

&ldo;嗯？&rdo;

&ldo;你在流放之地同人說話時都是這樣笑的嗎？&rdo;

景陽直直看著他的眼睛，蕭行言常年示人的笑容終於一點一點消融，景陽在他眼裡看到轉瞬即逝的痛苦神色，他不笑的時候依舊讓她覺得陌生，他身上的氣息彷彿正在變冷，這一刻景陽看到的一個冷靜內斂的蕭行言。

他們對視了許久，蕭行言先將目光別開，嘆了口氣，&ldo;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從前的我，你也不是從前的你，這樣相處不是更好嗎？為什麼非要問個清楚明白？&rdo;

景陽眼裡隱隱有了淚意，&ldo;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只是想到從前那個陽光颯爽的蕭行言我就難過得透不過氣來。&rdo;

蕭行言的手指微微動了動，他想像從前一樣揉一揉她的頭髮以示安慰，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他閉了閉眼，&ldo;景陽，過去的事情都忘了吧，無論是好的還是壞的。&rdo;

一滴淚從眼睛裡滾落灼痛了景陽的肌膚，胸口傳來更為明顯的刺痛，她艱難地問：&ldo;非要這樣嗎？&rdo;

&ldo;有些事情既然已經回不了頭，那就閉著眼睛往前走吧！&rdo;

是啊！還能怎麼樣呢？在他們共同的回憶裡，半程歡歌半程哀曲，行到最後是一大片抹也抹不掉的濃烈血色，他們沒有反目成仇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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