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夢境與生日(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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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會喜歡的。”西里斯高興道。

良久，布拉基伸手將貼在眼睛上的水晶球拿了下來，它沒有貼在眼前時看起來就和普通的水晶球毫無差別。

布拉基望向西里斯的眼睛亮晶晶的，除去魔咒他最愛的就是銀河與星空了。於他而言，在仰望星空時總能察覺到自己的渺小與無知，那一瞬，彷彿連自己的苦惱都微不足道了。這是曾經獨屬於他的解壓方式，如今，是屬於他和西里斯的。

布拉基雙手緊緊抱著水晶球，他眼底晶瑩一片，彷彿水晶球中的星河落入到了他的眼中一般。

“謝謝你，西里斯，這一定很貴重吧。”布拉基不善表達自己，他不知道該如何才能表達出自己對這件生日禮物的喜歡和對西里斯的感激，殊不知他澄澈的眼睛與眼神已經將他的心思全部訴諸於眼前人。

“噢，布尼，沒有什麼比你更貴重。”西里斯心軟如水，忍不住揉了揉布拉基的軟發，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滿足感填滿了他的內心，布拉基的表現遠超他的預想，心思細膩的小孩遠比他想的更加感動。

布拉基不知道說什麼好，於是他選擇了付諸行動。他探出上半身，緊緊擁住了西里斯，他清楚感到了西里斯的炙熱溫暖，彷彿要把他融化一般。

“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麼辦。”布拉基將自己的臉埋在西里斯的頸窩處，他悶悶的聲音傳來，胳膊收緊了幾分擁抱。

西里斯沒來由的感到心疼，他緊緊回擁住布拉基，柔聲道“我會一直陪著你的，布尼。一直，永遠。”

西里斯的出現對於總是孤身一人、生長於流言蜚語恨不得將他淹沒的布拉基而言不亞於久旱逢甘霖的嫩葉。得到過這樣柔軟貼心的滋潤後，布拉基清楚自己無法再獨自挺過旱季。越是珍惜，就越害怕失去。

布拉基感到自己眼眶熱熱的，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他貪戀起西里斯獨對他的溫柔與溫暖，想要永遠跟在他身邊，即便一次次得到確切的回答，也無法將他不安的心撫平。

兩人就這樣抱了許久，布拉基真希望就這樣和西里斯一直下去，永遠，永遠，只有他們兩人。

永久啊，太美好的詞彙，讓人即便知道遙不可及卻也趨之若鶩。

布拉基沒有失態很久，心緒平靜下來後他鄭重地將水晶球收好，西里斯看見他恢復平靜後就笑容滿面地拉著他一起用餐。

布拉基微笑地看著西里斯同他描述詹姆他們得知自己送了他一個飛天掃帚作為生日禮物後有多麼嫉妒，這三天來恨不得每天說一萬回。

即便是笑著，布拉基也感到了自己內心的空虛。彷彿是確認他的想法般，西里斯一直撿著他們四人之間的趣事同布拉基講，興高采烈的西里斯沒有察覺到布拉基笑容面具下的不安，布拉基低下頭緩慢地進食，腦海中思緒翻湧。

果然還是因為不在一個學院的緣故嗎，布拉基察覺到和西里斯之間彷彿擁有了一道他們曾經未曾察覺到的鴻溝，如果不是西里斯自己說，他不會了解到他的生活是什麼樣的——那樣豐富多彩，有滋有味，或許是他和自己在一起時永遠不會有的體味吧。

噢，你又犯蠢了。布拉基忍不住責怪自己到，你不能因為只有西里斯一個朋友就要求他也只有你一個朋友。

“……布尼，你還好嗎？”

布拉基抬起頭，對一臉擔憂的西里斯露出了一個笑容“當然了，西里斯。你剛剛說到你們把彼得嚇了一跳，之後怎麼樣了？”

西里斯看見布拉基的笑容才鬆了一口氣，繼續興致昂揚的講述他們的趣事。

布拉基微笑地看著西里斯，想通了後反而感到心中空空的。西里斯才是展翅的鷹，不會困於任何的囚籠下，家庭是，友情也是，我不能成為桎梏他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