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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族。
「我們就這樣在一起了?」雪球有些不可思議地喃喃道。
「那你還想跟誰在一起?」狼荻別的不會,吃醋卻是會的,動不動就踹翻了一地的醋罈子。
「誰都不跟,就跟你。」雪球把腦袋擱在他的脖頸處磨蹭著。
「你跟別的動物也不行。」狼荻呲牙,「我很兇的,我會把你搶回來。」
後院裡新紮的稻草狼和稻草狐因為晚風輕拂,歪歪扭扭地纏在了一塊兒。
因為擔心走到門口的狼昭聽見了隻言片語,再一瞅背對著他的一狼一狐別看上面很正直,可尾巴早已悄悄地纏成了大麻花。
狼昭扭頭叼著自家兔子的脖子就回了房間,現在的青年狼青年狐啊,都不注意一點影響。
40、白頭酒
「這是什麼?」雪球好奇地圍著罈子轉了一圈,伸爪在泥封上拍了拍。
「這是白頭酒。」狼荻興沖沖道,他爪子上的泥還沒有蹭掉呢。
狼族的白頭酒雪球是知道的,他有些變扭地看了看酒罈又瞅了瞅狼荻,「大嫂不是說白頭酒要新婚夫妻一起埋下的嗎?」雪球也覺得自己有點矯情,但是碰上這種事情,他總是繞不過來彎兒。
「對啊。」狼荻一臉你是在明知故問嗎,「這就是我們埋下的。」
「我們?」雪球訝然。
「小時候,你記不記得是大嫂教我們的?」
雪球抱著自己的大尾巴想,以後他還是不要糾結這種問題了,狼荻雖然平常傻不拉幾的,但是在這種問題上總有著敏銳的直覺。
屋內盈滿了桃花的清香,清冽的酒水入口,在口中卻變得醇厚起來,入口是酸,中段帶著辛辣,回味起來卻只餘甘甜。
酒氣上頭之時,雪球突然想起了以前,當他還是個小狐狸時,他問白丟丟,「白頭酒好喝嗎?」
白丟丟想了很久,最後揉著他的腦袋告訴他,「這種酒要跟你愛的動物一起喝才能喝出味道。」
那時他還不明白,酒跟誰一起喝味道不都是一樣的嗎?
現在他卻懂了,也懂了這個酒為何叫白頭酒。
熬過了辛酸苦辣,還能餘有回甘,不就是白頭到老了嗎?
「球球。」醉酒後的狼荻一雙狼眸很是明亮,一動不動地盯著雪球瞧。
「看我幹嘛?」
「你好看。」狼荻啞著嗓子傻笑。
「雪球,其實我做每一個狼毛氈的時候都想著你,我會想,這個樣子的我雪球會不會喜歡呢?我一直以為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我嘴上總說著要找媳婦兒,可是我其實一直不想找的。」他抱著酒罈子一飲而盡,鬆了空酒罈就一把摟住雪球,把僅剩的一點酒渡了過去。
「你小時候答應我要幫我找媳婦兒。」狼荻用舌頭一點一點捋著雪球的皮毛,「我總覺得我要是不找媳婦兒你就不管我了,可我要是找到了媳婦兒你就得跑了。」
所以嘴上嚷嚷著找媳婦兒卻總也不願意多看那些母狼母狐狸一眼。
「蠢狼。」雪球的眼角飛上了酒紅,也湊過去跟他一塊兒舔毛,「世界上沒有狼比你對我更好了,我為什麼要跟別的動物在一塊兒?」
「那要是有狼比我對你更好呢?」狼荻扁了扁嘴。
雪球鼓著腮幫子,「不是你就不夠好,所以只有你能對我最好。」
醉倒的狐狸是不需要邏輯的,一句話顛來倒去重複得讓狼荻心花怒放。
兩個小傢伙其實還是挺純情的,一開始也只是想談情說愛,但是身體卻比他們誠實得多。
「起來了。」雪球像發現新毛氈了一樣指著自己的小腹,「它起來了。」
狼荻正在混沌的大腦中尋找哥哥曾經教給他的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