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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糟了!&rdo;
尉遲方不禁叫苦。再看李淳風,卻恍如未聞,雙目閃閃發光,走到那屍首身前,掰開了他的手掌,將一樣不知什麼的東西握在手中。
&ldo;還不快跑?&rdo;
校尉一邊頓足,一邊急得汗流浹背。事實上當真要打鬥,他也不懼怕這幫僧侶,但自己偷入寺廟,行徑與盜賊無異,而登塔更是違背敕令的行為,此刻又搭上這僧人被殺,一旦捉住,那就有口難辯了。
&ldo;來不及了。&rdo;
&ldo;什麼?&rdo;
不答他的話,李淳風忽然將手中引火木伸到窗外晃動,冷不防大叫道:&ldo;來人啊!快來人啊!賊人殺人了!&rdo;
尉遲方不禁魂飛魄散,來不及出聲責備,李淳風已經呼地吹熄手中明火,一拉尉遲方,往塔下奔去,藏身在底層塔門之後。
外面僧眾只見塔頂冒出火光,又聽人叫喊有人被殺,正是一片慌亂,大多不及思索直奔七層而去。耳邊聽得腳步雜沓,校尉額上冷汗直冒。好在人多有慣性思維,第一反應便是奔往出事地點,反倒無人注意其餘。靜靜聽得腳步都上去了,李淳風低聲道:&ldo;還不快走!&rdo;
緊接著,一把便將校尉推了出來。猝不及防,幾乎撞上一人的鼻子,定睛一看,那人腦袋光光,耳朵大大,正是玄奘法師。
&ldo;難怪人人都不願當和尚。&rdo;佔據了室中僅有的一張禪床,卻還說著風涼話的酒肆主人抱怨道:&ldo;這點地方只好打坐,連覺也不能好生睡,修煉可真是苦事。&rdo;
&ldo;李兄暫且將就吧,&rdo;尉遲方沒好氣地道,&ldo;在這裡捱一晚上,總比捆起來送官要好受得多啊。&rdo;
兩人此刻正在玄奘房中,總算暫時脫離了險境。
&ldo;放心,只要不被捉住,離開現場便沒事。待到明早香客進香,混在人群中溜之乎也就是了。&rdo;
&ldo;當然放心,&rdo;校尉忍不住要出言譏誚,&ldo;若不是跟著李兄,哪有這般奇遇。&rdo;
&ldo;哈哈。&rdo;酒肆主人從禪床上坐直身體,雙目閃動,&ldo;不過這一次,的確是值得的。&rdo;
他攤開手掌,露出一樣物件。借著窗外月色隱約可以看到,那是一塊玉佩,發出柔和光澤。
&ldo;這就是元覺臨死前手中抓著的東西。&rdo;修長手指掠過其上字跡,&ldo;&l;授命東宮&r;,如果我沒有看錯,這塊玉佩應當是隱太子1的隨身之物。&rdo;
夜半時分,從春明門方向悄然駛過一輛馬車,一路向西直到崇仁坊一所高大宅第之前。全身黑衣,連臉面也躲藏在風帽中的來客顯然對這裡非常熟悉,輕輕叩了叩門環,便有人出來為他開門,引他到主屋之中。在那裡,宅第主人‐‐司空長孫無忌並未休息,而是親自等候。
&ldo;找到了嗎?&rdo;
來人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ldo;馮立藏在定州,魏大人派人前往勸說,他也頗有悔過之意,決意效力聖上。但薛萬徹及其餘人等仍然在逃。&rdo;
馮立曾為車騎將軍,薛萬徹則是一名護軍,當年分別為東宮與齊王的部屬。玄武門之變後,兩人為建成、元吉二人復仇,圍攻秦王府,失敗之後率部逃走。1
&ldo;哼,不識時務!&rdo;
看了一眼長孫無忌,來客顯出憂心忡忡的神色:&ldo;有傳言說,廬江王伏誅後,其舊部中有人心懷異志,勾結太子齊王餘黨,想要和…&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