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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來自馮達旦的私生子哥哥——馮江天。
馮達旦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咆哮。
誰也沒有反應過來,求生心急之下,他竟然硬生生將手腕從手銬中將逃脫出來,拖著白骨森森的手,瞬間衝出了病房!
床頭的手銬上赫然留下了一大片黏連的皮肉,血肉翻湧,光是看一眼都能讓人吐出來。
陳岸立刻追出去,然而醫院樓道錯綜複雜,還有不少藤蔓遮蔽,馮達旦一瞬間就消失了。
如果不是非常瞭解小鎮地形的人,很容易迷路,更別提追查兇犯。
鬱風晚折回去,卡住陸月生的下巴,逼迫他抬起頭來。
他凝視著他,一字一句道:
「我本來是很想殺了你的。」
「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生還是死,你自己選。」
陸月生在混沌的飢餓和虛弱中抬起頭來,原本精心雕琢的臉蛋現在已經塌陷變形,星光不再,如同一個劣質的塑膠娃娃。
他張開乾裂的嘴唇,低微地道:
「我——我帶你們去。」
他躲在公園的下水道里。
這是整個小鎮裡最隱蔽的地方,井蓋上有一層厚厚的青苔,幾乎不會被人注意到。
就算警察來了也沒辦法,除非把整個鎮子炸平,沒有人會找到這裡。
除非……
馮達旦猛然想到了陸月生。
陸月生還在醫院裡。
不,不會的,他告訴自己,鬱風晚對陸月生恨之入骨,不可能放過他,陸月生現在多半已經死在槍子兒下了。
他嚥了口唾沫,心驚膽戰地仰頭看著井蓋,後背貼著臭烘烘的石壁。
周遭安靜下來,手上傷口的疼痛突然變得尖銳起來。
他自己都不忍心看手,那是一團血肉模糊的零碎骨架,鑽心的疼開始迅速侵襲他的心臟。
可是他還在勉強忍耐。
只要,只要熬過這段時間……
耳邊忽然響起細細的吱吱聲。
下一秒,一個灰色的影子在牆壁上一閃而過。
一隻肥碩的老鼠嗅到血腥氣,撲到他身上,瘋狂地噬咬起他手上的血肉來!
馮達旦終於心理破防,崩潰地大喊一聲,瘋狂地向井蓋口跑去。
一把頭探出井蓋口,一把冷冰冰的槍就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鬱風晚:「警察還有五分鐘就到。」
他的嘴邊出現一絲譏諷的笑,如同死神勾魂,輕描淡寫地通知他的死期。
可是馮達旦聽不見了,或者說,聽到了也無法理解。
他滿腦子都是老鼠的吱吱聲,連日來的折磨讓他陷入精神失常,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
跑,拼命跑。
他轉頭向醫院跑去。
身後傳來喊叫聲,他也聽不見,小腿好像被手槍打中了,他踉蹌了一下,很快又繼續爬起來跑。
他跌跌撞撞進了醫院,從醫護室裡找到早就藏在這裡的備用手槍。
樓下傳來刺耳的警笛聲,還有警告的三聲鳴槍。
馮達旦拼命地向醫院深處躲去,老鼠吱吱叫的聲音、警笛聲、槍聲混雜在一起,擾得他頭痛欲裂。
就快跑到盡頭的時候,陸月生帶著陳岸、鬱風晚、警察出現在樓道盡頭。
「不要抵抗了,」陸月生哆嗦著勸他,「樓下全都是警察,沒用的。」
馮達旦怒吼一聲,猛地抬起手槍,射中了他的腹部。
陸月生捂著肚子,跌跌撞撞地向後倒去。
十幾把手槍瞬間同時對準了馮達旦,槍聲四起,現場很快陷入了混亂。
陳岸一直將鬱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