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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說的,你要娶媳婦兒了,不信你問娘!”三郎雙手牽著冬至的衣襬,伸出頭,對二郎說道。
是娘說的要給哥娶媳婦兒,哥幹啥要生氣啊?娘不是說,娶了媳婦兒就是長大了嗎?他還想娶媳婦呢,娶了媳婦,他就可以掙錢給爹孃買新衣裳了,到時候也可以給哥哥姐姐買好吃的。
“你還說!信不信我真揍你?”二郎捏著拳頭用力地揮了揮,威脅道。
三郎被二郎的拳頭嚇得不敢再說話了,冬至笑得腰都快直不起來了。話說,二郎才十二歲,到底知不知道啥叫娶媳婦兒啊?這惱羞成怒的模樣,應該是懂那麼點的吧?
還有三郎,撅著嘴,明顯就是委屈了,這七歲的小娃娃,應該是不懂的。不過,看著兩個還沒張開的小孩子討論娶媳婦的話題,還真是喜感啊!
“哼!”被自己的妹妹嘲笑,這滋味可不好受。怎麼說也是妹子,不是三郎,要是三郎,他直接威脅打他就可以了,可是笑得是冬至,他又不能說打她。臉越來越掛不住的二郎冷哼一聲,揹著簍子大踏步地就往前走。
這兩個傢伙,竟然嘲笑自己的哥哥,那就讓他們笑個夠吧!
“哥,你等等我們啊,不帶你這樣的,你咋能拋下我們呢?”冬至笑完,發現二郎揹著竹簍,已經走遠了。她拉著三郎的手,快步地往前走著,去追趕二郎。
回到家時,天色還沒黑。三個孩子經過堂屋,一溜煙,快步走進了西屋。
到了屋子裡,三人將揹簍放到地上,靠著牆壁排好後,和柳氏打了聲招呼,冬至就急匆匆地趕去廚房做飯。
二郎見冬至去做飯了,和柳氏交代了聲後,就趕去餵豬餵雞了。三郎見哥哥姐姐都走了,自己拿了個掃帚,開始掃屋子,邊掃便和柳氏說著今天進山後的事,柳氏笑眯眯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或應一聲。
經過這段時間的修養,柳氏的身子已經好了不少。要按以往,她如今應該已經下地洗衣做飯了,可冬至和李小柱聽李大夫的話,硬是不然她下炕。她如今閒著,就只好秀帕子,指望著多繡些,可以多換些錢。
“娘,我說要給哥攢錢娶媳婦,哥要打我。娘,三郎說錯啥了嗎?”三郎講到他們下山時的情形,心裡又是一陣委屈,此刻面對柳氏,他忍不住將心裡的委屈說了出來。
“三郎沒說錯,你哥臉皮薄,害羞呢,三郎以後別再在你哥面前說了,不然他也會說你以前尿床的事的。”柳氏忍住笑,安慰著三郎。現在可不能笑出來,不然得傷孩子自尊了。
“我,我現在沒尿床了!”被提起糗事,三郎羞紅了臉,大聲反駁著。
“是啊,三郎長大了,不會再尿床了。”柳氏見自己小兒子炸毛了,趕緊安撫。自己的兩個兒子,年紀小小的,脾氣和他們爹一個樣。
原來娶媳婦和尿床一樣是丟臉的事啊,那我以後不娶媳婦兒了!三郎心裡如是想著。
將豬食倒到槽子裡的二郎,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晚上照理吃的是乾紅薯,冬至一邊煮,一邊感嘆,要是自己早些來到這個世上,她一定要偷偷做一些用紅薯做成的零食,絕不會像她們這樣,將紅薯全切成丁後曬乾,然後一年四季吃紅薯。
分家之事刻不容緩啊,只有分家了,她才能大展拳腳。不然就算是紅薯收上來了,楊氏她們也不會允許她動紅薯的。
李小柱回來時,天已經黑了。
冬至將煮好的紅薯盛到碗裡,端到堂屋的圓桌子上,擺好筷子,再拿出一盤醃菜,這就是全家人的晚飯了。
都擺好後,冬至站在桌子前,喊道:“奶、姑、伯孃、大朗哥立春姐、爹孃,哥、三郎吃飯了!”
一聲喊完,冬至連喘了兩口粗氣。
原本在各自屋子裡的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