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那個人(第1/3 頁)
錢雀怏怏回了家,家裡竟冷冷清清一個人也沒有,要說清珏不在已是常態,這阿福能去哪呢?閒來無聊又不想去司天臺,只得倒上一杯茶水來,在正廳裡坐著發呆。想想穿越來到此處已有兩個多月之久了,也許真的回不去了吧……
只聽“吱呀”一聲,大門緩緩推開,錢雀懶得扭頭看是誰,想著肯定是阿福,便懶洋洋地囑咐一句:“阿福~茶都涼了,麻煩再幫我熱一壺過來吧~”
“懶蟲!你自己來!!”
話音剛落,一本《禮記》便正正好砸在了他的臉上。錢雀一個激靈,麻利地坐了起來,抬頭一看,清珏正站在門口,嗤之以鼻地看著自己。
“哎?你怎麼回來了?”
“我還問你呢,大早上幹嘛去了?司天臺的人到處找你,都找到我們禮部的門口了。”
“啊?”錢雀聽罷愣了一下,想想這幾日也沒什麼活好乾,找他能幹嘛呢?
“你這兩天一直窩在家裡不露面,別人當然擔心你。今早吳少監特意跑過來問我,說你是不是病了,要過來看你,還給你帶了東西。”清珏說著,就將一個包裹也遞了過去。錢雀開啟一看,塞得滿滿的靈芝和紫草,這些都是泰山的特產,吳少監也算有心。
“呵呵,你怎麼說的?”
“我說你沒什麼大事,就是夜觀星象累著了,過兩天就好。怎樣?”
“呵,謝了啊。”錢雀敷衍一句,便將那靈芝扔在桌上,漫不經心地翻起那本砸在他臉上的《禮記》,這書上標了各種記號,想來應該是清珏用來研究題目的出題點。
“魯哀公問於孔子曰:‘夫子之服,其儒服與?’,孔子對曰:……”錢雀唸書唸到一半,便被清珏一手搶了過來,扔到了一邊。
瞧他那緊張兮兮的樣子,錢雀突然就來了興致,笑眯眯地說道:“哎~我要是把你手上的書賣給那些考生,應該值不少銀子吧?你之前還看了什麼來著,哦對,《公羊傳》。元年者何,君之始也,春者何?歲之始也。王者孰謂?謂文王也……各位考生,麻煩解釋一下,‘春王正月’ 的含義是什麼啊?”
“你是不想活了吧!”清珏見他口無遮攔恨不得一腳把他踢飛了去,趕緊將那本《禮記》揣進了懷裡。“我警告你啊,別到外面胡說八道的,小心自己的腦袋。”
“哎呀~你放心好了,我才不幹這種事兒呢,再說了,這玩意兒我可背不下來。”錢雀這麼說著,又是換來清珏一個白眼。
只聽一陣推門聲,阿福也從外面回來了,拎著一籃子的菜,沒有急著去廚房,而是先跑到了清珏他們身邊。
“王公子和錢公子都回來啦。”
“回來的正好,吳少監送的靈芝,今天都給它燉了,好好補補身子!”錢雀在清珏面前將那一包裹的靈芝和紫草塞到阿福懷裡,他可知道,清珏正吃自己的醋呢,自己這麼清閒,想去哪去哪,他還得天天往禮部跑。就這麼時不時氣氣他,可是自己的快樂源泉。
“也不怕補死自己!阿福,別聽他瞎說,暴殄天物。”
“……王公子,您讓我打聽的事情,我已經打聽了。”阿福也不理會這兩人閒聊扯淡,上前一步對清珏說道。
“怎樣?”清珏期待地問著,只見阿福搖了搖頭,一臉的委屈。錢雀知道他們在打聽什麼,是那晚洛陽城中,不辭而別的撫琴人,這一路上,兩人就沒停過。一聽是這事兒,錢雀立馬一改常態,黑著臉坐了下來。
“你怎麼還不死心啊。”他的口氣帶著幾絲無奈,生生把臉扭向了一邊。清珏看他這樣,只得微微嘆了一口氣,他將阿福遣走,自己也坐了下來。
“難道你不想見他嗎?”
這話可是問到錢雀的心坎裡去了,他太想見了,有太多的疑問想要當面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