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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柳炎歌狂吹彩虹屁:「我知道你是個很厲害的人,有自己的主意,意志很堅定,不會那麼輕易就被矇蔽了雙眼……」
「但是我之後確實那麼做了?」燕葛揉了揉眉心,打斷了柳炎歌。
柳炎歌默然。
「在你能看到的未來,這確實發生了,是嗎?」燕葛又逼問說。
柳炎歌輕聲說:「是的。」
燕葛徹底看不下去檔案,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剋制住情緒,將原本摺好的信紙又折回去,然後工工整整地放到那一摞信封的最上層。
然後她霍然起身,冷冷地開口說:「奉天,給周建安寫封回信,說我近日整頓軍紀,將宴會改期。」
一直以來都在她下手安靜地分揀信件的幕僚奉天,沉默地攤開信紙,開始組織語言,用工整的楷書寫下官方的語言。
中軍主帳很大,燕葛在當中來回焦躁地踱步,始終離那具屍體遠遠的。
「你生氣了?」
過了很久,柳炎歌才小聲地說。
聽到柳炎歌聲音的瞬間,燕葛強迫自己放鬆。
「我沒有生氣。」她冷冷地說:「既然是我未來的選擇,那也只能怪我自己。」
她察覺到語氣有些冷硬,強行和緩了語氣,又說了一遍:「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決定負責。」
「我現在既然知道了,阿柳以後就不用擔心這件事了。」
真正讓燕葛焦躁的地方在於,她想要問更多關於未來的細節,可是她知道阿柳既然不說,自然有她的原因。
不能逼迫阿柳。
燕葛想。
她不知道阿柳是怎麼來的,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離開。
她來得蹊蹺,或許同樣也會走得突然。
無論阿柳的來路到底是什麼,她在幫自己,這是可以肯定的。
不能逼迫阿柳。
燕葛再次對自己強調。
如果逼迫太甚,她拋下自己一走了之怎麼辦?
柳炎歌完全不知道燕葛在想什麼,她作為一個外掛,確實是很廢物的。既不能附身,也不能讀心,甚至無法對除了女主之外的人講話。
如果燕葛生氣了以後不和她說話,她也沒有有效的辦法。
這就是為什麼她總是在瞻前顧後,顧慮頗多。
儘管事情似乎進展得很順利。
比她一開始計劃的還要順利。
順利得過了頭。
「那你準備怎麼做?」柳炎歌問。
燕葛臉上扯出一個微笑:「老皇帝還沒死,不宜率先撕毀盟約。就如同盟約所說,先入京者稱帝。」
就在兩個說話的功夫,得到傳令的正副將領們很快也陸陸續續到了營帳之中。
十一位正將,二十四位副將。
二十三位女子,十二位男子。
整整齊齊站在中軍帳中,看著帳中仰面躺倒的屍體和地上逐漸凝固的一大灘鮮血,一言不發。
等人齊了之後,燕葛才拍了拍手,柔聲說:「人都來齊了?」
傳令兵上前交令:「各部當前各自留下兩位副將鎮守,其餘高階將領全都到齊。」
燕葛點了點頭,隨口說:「很好。」
三十五位將軍沉默地注視著燕葛。
她們各自都有自己的資訊渠道,對最近由刑官主導的軍紀整頓和暗探篩查有所聽聞,但所有人都沒想到,最後竟然會查到正將頭上去。
所有人都有些膽寒。
當然不是因為見不得屍體。
她們每個人都是憑藉著軍功走到今天的,各種人間煉獄一樣的景象,可是說是毫不陌生,不要是說繞著屍體開會,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