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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以緩慢的速度旋轉著，隨心律微微顫動。

周檀後退一些，那紐帶便跟著延長並變得淺淡。周檀伸手去摸，什麼也摸不到。

李陵沒反應，周檀才要以為是隻有自己看到的幻覺，卻見李陵正轉頭注視著落地格窗外夜色中的糙地。

周檀隨著李陵的目光也望出去，只見私林距離公館之間那三十多米的糙地上，站著一個人，正朝向他們，不知在那裡看了多久。

那個人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個並不清晰的全息影像，渾身發出星碎般的亮光，恍如神祇降臨。那是個個子非常高的女人，體態豐腴，臉頰圓潤，頭頂荊棘做的發冠，溫柔的捲髮雲一樣披在肩上。她一手抱著一大把連精帶葉的向日葵，一手託著一本開啟的書冊。

周檀有一瞬間覺得十分眼熟，竟像是來自母親的親近之感。

&ldo;她在看我們。&rdo;李陵突然開口道。

周檀沒被眼前的東西嚇到，卻真正被李陵嚇到了。

&ldo;李陵，你也看得到那個東西？&rdo;周檀看著李陵冷靜的樣子，覺得這一切都越來越荒謬，&ldo;不是我的幻覺？&rdo;

&ldo;是我的。&rdo;李陵毫無驚慌之色，懨懨地道，&ldo;我從小到大，見過她不知多少次了。&rdo;

&ldo;那是誰？&rdo;周檀問。

&ldo;我不知道。&rdo;李陵說。

第79章 季風來臨之前

天色矇矇亮。

李陵醒來的時候還躺在地毯上，周檀正在他身後用一個抱孩子的姿勢將他攏在懷裡。李陵想不起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了，周檀的體溫高於常人，因此他也並未感到冷，只是被溫柔淺淡的檀香包圍著。

李陵剛剛從朦朧中睜開眼睛的瞬間非常，非常，非常害怕。

他怕昨夜一場大夢。

他怕而今大夢初醒。

這感覺就像從雲端墜落下去。

李陵想回頭看看，然而一動，圈在他腰上的手臂就將他按了回去。

接著有微微濕潤且帶著熱度的東西在他身後試試探探，意圖明顯地要尋那處昨晚飽受蹂躪的秘地，慢慢地蹭著要進去。

李陵愣了片刻，臉上燙得受不住，又不敢去撥開那根東西，只能低咳了一聲：&ldo;周檀，大早上的……&rdo;

周檀的嘴唇在他後頸上碰了碰，帶著睡意道：&ldo;晨勃啊……沒辦法……&rdo;

……這可真是無法反駁。李陵只好溫順地調整了一下姿勢，任周檀緩緩地插進來了。

&ldo;現在覺得如何了？&rdo;周檀以極其緩慢的頻率頂著李陵，問他。

&ldo;嗯……&rdo;李陵感受了一下週檀的動作，只覺得身上又開始熱起來，於是道，&ldo;挺好的。&rdo;

周檀又問：&ldo;那你知道你自己昨天是暈過去的嗎？&rdo;

李陵：&ldo;是嗎？&rdo;該暈過去的不是你嗎？

周檀道：&ldo;我想確認一件事。&rdo;

李陵：&ldo;什麼事？&rdo;

周檀卻沒直接回答，轉而說：&ldo;生物建模的後續工作我讓秋姐和小吳他們把你的部分接過來了，下週之前，你就呆在我這裡。下週回公司，做心理評估，我也去。&rdo;

李陵也沒追問，道：&ldo;好。&rdo;

眼前這人完全的順從，沒能令周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