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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懷裡揣的一疊紙放到她面前,說:「你看完這個再說話。」
牧遙伸出手翻開紙,目光一下子變銳利了,她拿著紙的指尖都變白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威脅我?」
「不是,是做交易。」我回答。
牧遙把那疊紙拍在桌子上,冷笑道:「交易?拿我們牧府老家僕的賣身契做交易?」
那疊紙就是牧家未流放時老家僕的賣身契,我先讓華相動用權力把人的下落一個個查出來,然後又讓華戎舟去全部將他們買了回來。
這是一個奴隸不值錢的世界,尤其是曾被主人家連累的罪奴,因此讓我鑽了空子。
「你放過華深,我把你們牧府老家僕的賣身契全部還給你。」我依舊不急不緩的說。
「若是我不願放過華深呢?」牧遙目光緊盯著我。
「我來不是為了威脅你。」我並未接她的話,「所以我不會拿你們家僕的命做籌碼。」
「不是威脅?那這又是什麼意思?」牧遙手指在賣身契上點了點。
「警告。」我開口,牧遙眉頭微皺,似是有點不明白。
我看著她,開口:「我能輕而易舉拿到你們過去家僕的賣身契,就證明我能做的還有更多。華深做過的錯事,他需要付出代價我沒意見,可是他沒有做過的事,我也不會眼看你將欲加之罪施與他身上。」
牧遙眼裡閃過幾絲晦澀,我仍是面不改色開口:「所有的是非曲直都是因人而異,就算華府罪惡滔天,那也不該為沒有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所以你既然要報仇,就堂堂正正的來,我不插手你絆倒華府的過程,但是也不會對你的欲加之罪冷眼旁觀。」
這話也像是對我自己說的,華淺之前如何和我無關,雖然穿越到她身上,也不代表我必須要對她做過的事情負責。法律上也說了,人不需要為自己沒做過的行為承擔責任。
牧遙許久未語,最後她開口:「現在是阿闌要處置華深,你覺得來找我有用嗎」
語氣間卻是鬆動了。
「牧遙,你不要太小看你在仲夜闌心裡的地位,還有……」我開口,「你覺得仲夜闌不知道此次是你設計的嗎?」
牧遙眼睛驀然睜大,我嘆了口氣,果然戀愛中的人都是沒有智商的。
「這一個多月仲夜闌都沒有對華深出手,只是任他被關著,你覺得是為什麼呢?那天仲夜闌可是差點殺了華深的。」我開口,說的牧遙臉色變白。
一開始仲夜闌應該是被騙過去了,可是前幾日在院子裡見到的仲夜闌,他看我的眼神裡面,是有一點點愧意的。雖然只有一點,卻也被我抓住了。
他會對我有愧意,也就只有一個原因了,那就是他知道真相卻還是選擇忽視關著華深。
畢竟作為男主,他智商肯定不低,一開始氣頭上會被矇蔽了,但是後來冷靜下來也不難想到其中疑點。華深就算再荒唐,又怎麼敢在他的婚宴上出手呢。
說到底,只不過是牧遙仗著仲夜闌喜歡她罷了,才能設計這種漏洞百出的計謀。那日若沒有我攔著,說不定華深真的會被仲夜闌斬於劍下了。
這也是很多小說女主的通病,總是太過自我,感覺自己的國讎家恨,永遠比兒女私情更重要。所以才會不惜利用自己愛的人,然後把彼此都折磨的傷痕累累,才幡然醒悟。
「人的心沒有一成不變的,你的試探利用早晚會把所有的善意都消耗殆盡。」我開口,語氣半是勸告半是警告,「因為之前對你有愧,我才容忍你這一次的手段。可是你如果再用這些伎倆構陷,我也絕不會留情面,今天的這些賣身契就是一種警告。」
牧遙看著我,看了很久,她說:「華淺,你究竟是打什麼主意?」
我毫不示弱的看了回去:「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