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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她現在根本無法隨師姐離開京城,聽邵繼宗這般說,忙湊到燕霜喬耳邊道:“師姐,素煙的戲曲,唱得著實不錯,倒與你不相上下,我們就給邵公子面子,去聽聽吧。”
燕霜喬猶豫片刻,終輕輕點了點頭。邵繼宗與江慈同時露出欣喜的笑容。
這夜的攬月樓,燈火輝煌,人流湧動。京城的公子哥們聽聞素煙編了一場新戲,精彩絕倫,要於今夜首演,紛紛訂了攬月樓的位子,是夜攬月樓的一樓大堂與二樓包廂,座無虛席。
江慈知今夜能前往攬月樓看戲,整日都十分興奮,也知大閘蟹派的人時刻盯著自己,便不急著出邵府,與燕霜喬絮絮叨叨說了一日的話。待晚飯過後,三人登上馬車,往攬月樓而去。
三人步入攬月樓大堂,在一樓靠西的桌前坐定,自有夥計奉上香茗點心。燕霜喬細看臺上佈景,想起含恨而逝的母親,心中悽然。江慈卻是一心想著如何溜去與素煙見上一面,可知這大堂內必有大閘蟹的人,素煙又忙著準備上臺,便按定心思,飲茶吃點心,坐等好戲上演。
戌時三刻,琴音忽起,錚錚數聲,攬月樓內人聲頓歇,人人屏神斂氣,望向大堂正北面的戲臺。
“華月初上,燈光如流,簪花畫眉下西樓,擺卻小妹手,去往鬧市遊―――”鑼點輕敲,琴聲歡悅,素煙花旦裝扮,鳳眼流波,嬌羞婉轉,由臺後碎步而出,將一約十歲幼女的手輕輕拂開,在一丫鬟的攙扶下,面帶歡笑,邁出府門。
她蓮步踏出府門,似是看到街上盛況,滿面憧憬嚮往之色,蘭花指掠過鬢邊,向臺下飛一個眼波,將一閨閣小姐上街遊玩時的興奮之情展露無遺,引起臺下一片叫好之聲。
江慈也隨眾人鼓掌,讚道:“師姐你看,我沒說錯吧,素煙的戲,唱得著實不錯。”
等了片刻,不見師姐答話,江慈側頭望去,只見燕霜喬神情不安,緊盯著臺上的素煙。
江慈心中驚訝,伸出手來搖了搖燕霜喬的右臂:“師姐,你怎麼了?”
燕霜喬只是呆呆地望著臺上素煙,喃喃道:“真象,實在是太象了!”
“象什麼啊?”
燕霜喬猛地轉過頭,望著江慈道:“小慈,你還記不記得我母親的相貌?”
江慈想了想,搖了搖頭:“柔姨去世的時候,我還小,真是記不太清她的模樣了。”
燕霜喬轉回頭看著素煙,輕聲道:“也是,那時你還小,記不清了。可我,這些年,夢裡面想著的都是母親,這個素煙,與母親長得太象了。”
鑼音漸低,月琴音高,素煙提起裙裾歡快地步上一小橋,似是專心看著橋旁風光,一陣風吹來,將她手中絲帕高高吹起,向橋下掉落。
鑼音忽烈,一武生翻騰而出,瀟然亮相,於橋下拾起那方絲帕,又躍於素煙面前,低腰作揖,將絲帕奉至素煙面前。
素煙嬌羞低頭,取回絲帕,婉轉唱道:“看他眉目朗朗,看他英姿飛揚。因風相逢,因帕結緣,這心兒亂撞,可是前世姻緣,可是命中驕郎?”
那武生身形挺俊,嗓音清亮:“看她柔媚堪憐,看她橫波盈盈。燈下相識,月下結因,這心兒跳動,可能蝶兒成雙,可否心願得償?”
這一段唱罷,眾人彷彿見到雙水橋頭,千盞燈火,翩翩兒郎,嬌柔女子,因帕結緣,兩情相許,暗訂終生。
江慈看得高興,忍不住又拍了拍燕霜喬的手:“師姐,她唱得真好。不過若是你來唱,也定是很好的。”
她的手拍在燕霜喬的手上,只覺觸手冰涼,側頭一看,燕霜喬面色蒼白,緊咬下唇,滿面悽哀惶然之色。
江慈正待說話,燕霜喬已望向另一側的邵繼宗,顫聲問道:“邵公子,這位素煙,多大年紀?”
邵繼宗想了一下,道:“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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