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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費了好半天才把她們勸停。
徐姐把我叫到一邊說:“你能不能去我家幫我拿套衣服來?”是呀,這身衣服太靚了!不適合這種場合穿。
徐姐又說:“衣服在客廳的椅子上,我去上海時換下來的,這是我家鑰匙。”
等我趕回醫院的時候很遠就聽見徐姐和媛媛的哭聲。原來媛媛的母親病情加重已被送進了急救室。
那一刻我想起一個故事,叫“燈芯將殘,油盡燈枯”。是說一位名醫,不僅醫術高明,而且收費低廉。一天一位年輕人用輪椅推來一位氣息奄奄、半身不遂的老人。年輕人哭著說:“大夫,救救我父親吧,看了好幾個醫生都沒有起色,他快不行了。”醫生仔細量了量老人的脈搏、血壓、檢視了老人心肺功能等,發現老人病入膏肓,已無藥可救了。他於是帶著年輕人來到一個佛堂,不大的空間裡除供有一尊佛像外,就只見供桌上兩盞酥油燈在不停地閃爍著,醫生指著第一盞燈對年輕人說:“每盞燈都需要燈芯和燈油共同作用才能燃燒。這盞燈的燈芯快沒了,只剩下一小截時我就想:再添些油進去,應該能延長燈芯的壽命吧,但當我倒入燈油時火焰變得越來越微弱,不久就熄滅了。”然後指著另一盞燈說:“那盞燈的燈油快沒了,隨著油的消耗燈芯就會不斷縮短,這時我若再注入燈油,它照樣會熄滅。”醫生緩緩地說:“燈油和燈芯就如我們的生命,當燈芯將殘,油盡燈枯時我們只能放手。”
是啊,燈芯將殘就讓它殘吧,油盡燈枯就讓它枯吧,有什麼力量能阻止它呢?
丁局長手插在頭髮裡,垂著頭孤伶伶坐在椅子上,看上去蒼老了許多,好可憐。我想走過去勸勸他,可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不一會一位醫生匆匆走了出來,丁局長箭步衝過去問:“大夫,怎麼樣了?”
醫生搖搖頭,對我們說:“去見她最後一面吧。”
大家哭著衝了進去。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媛媛的母親在眾人注視下慢慢閉上眼睛。走得那麼安祥,那麼從容,好像睡著了一般。是的,她累了,她要好好睡一覺。
媛媛和徐姐的哭聲好悽慘,撕心裂肺! 。。
第十九章 參加葬禮
告別儀式安排在三天後進行。我原來準備不去的,但母親說這樣不好,建議我還是去。我知道母親心裡的小九九,如果和我一同去就少了幾分巴結的味道。
告別儀式從中午11點鐘開始,安排在蘭花廳中舉行。遺體被安放在大廳中央,媛媛的母親安臥在鮮花綠葉叢中,身形瘦小,臉上化了一層濃濃的裝;大廳正面掛著媛媛的母親遺像,大廳兩側擺滿了花圈和花籃。現場除了媛媛和徐姐的抽泣外顯得很安靜,彷彿所有人都怕驚動了熟睡中的媛媛的母親。這是我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生離死別的場景讓人心情很沉重。
告別儀式快要結束時,一位白髮老人忽然坐在地上老淚縱橫,大家都面面相覷,現場沒有人認識他。當他一聲:“爸爸對不起你呀!”的哭聲剛落,徐姐像瘋了一樣跑過去扯著他往外拉,一邊大聲叫著:“我和姐姐都不想看到你,你給我出去。”大家趕快把她拉開。
這就是徐姐的父親?他身材高大,四方臉,滿頭銀髮,額頭爬滿小溪似的皺紋。從他的敘述中我們才知道當年他出獄後無顏再在這座城市呆下去,隻身去沿海發展。由於他頭腦靈活,沒過幾年就有了自己的商鋪,隨著年齡的增大,思鄉的情緒特別濃。前兩年他把外地的商鋪轉給了別人,回到市裡買了套房子隱居了下來。他說他去醫院看過好幾次,每次都是偷偷的,他知道女兒們是不會原諒他的,他為自己所造的孽深深懺悔。
徐姐的眼裡噴射的全是怒火,但眼前的場景不允許她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