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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察覺到他的目光，不知如何反應，她不認識這人，也不習慣這種場所，渾身都不自在。

另一邊沙發上還坐著幾個女孩兒，她們毫不遮掩地望著張子文，一點沒把李妙當回事。

李妙更畏縮了，悄悄地握緊張子文的手。

張子文看了她一眼，安撫似的攬著她肩膀，又轉過頭對劉向平說：&ldo;你把那幾個姑娘送出去行不行。&rdo;他臉色不耐，明顯現在興趣在別處，劉向平心領神會，過去和那幾個姑娘說了幾句，姑娘們不甘不願地走了。臨行前個個都切切地看張子文，戀戀不捨至極。

張子文冷著臉瞟都沒瞟一眼。

劉向平心裡有了數，待李妙更熱情，有意和她聊天，想套一套她的話，他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她。

李妙以為他是張子文的朋友，態度自然不會疏遠，一點防範之心都沒有。

劉向平聽說她是本地人就拐彎抹角的打聽她的家庭，李妙正要說，張子文開口了。

&ldo;你家原來是查戶口的吧。&rdo;

劉向平立即住嘴了，嬉笑地換了個話題，問李妙喜歡什麼，要不要上點兒水果。

李妙看張子文一眼，他這樣又像當時瞟她的那個人了。

現在他卻緊緊的牽著她的手。

李妙笑起來，張子文也忍不住笑，笑完問她：&ldo;你笑什麼？&rdo;

李妙問他為什麼那天瞪她一眼。

張子文莫名：&ldo;我什麼時候瞪你了？&rdo;

&ldo;就我們第一次見面那天，你好好地，突然冷冷地瞟了我一眼。&rdo;

&ldo;我不記得了。&rdo;張子文記得別的，他說，&ldo;你當時頭髮都沒幹，衣服都打濕了，我心想，這姑娘好邋遢。&rdo;

張子文還有些話沒說，李開源介紹這是他女兒，還非要李妙坐下一起吃飯時，他心裡已經有數了，也不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有心人。

他打量了李妙一番後興趣不大，就沒理她。

後頭為什麼又有興趣了呢？

張子文回想了一下，可能那天實在是太無聊了，看見個還不錯又記得的姑娘，就過去撩撥一下，結果李妙反應窘迫，她越窘迫就越有意思。

小鎮上半夜在大馬路邊吃燒烤的姑娘，在夏夜裡也是另一種生動的趣味。

李妙還在糾結那個眼神，說道：&ldo;我當時還以為你討厭我。&rdo;

張子文失笑，他那時連她的名字都沒記住，只記住了她爹，哪有多餘的注意力去討厭她。

他道：&ldo;我可能是故意想引起你注意。&rdo;

李妙不信，又忍不住為這個答案高興，誰不希望，第一眼就被愛人認定。

張子文笑起來，快樂的時光已經開始流逝，他急切地要把握分分秒秒。

劉向平做了一晚上電燈泡，臉皮厚得出奇，等張子文把李妙送回家，他又打電話過去，帶張子文去放鬆。

還是上次那家一條龍，劉向平自作聰明換了男技師來，張子文差點起身走了，劉向平這才知道做過頭，趕緊又喊了上回那兩個姑娘來。

張子文這才肯脫鞋。

劉向平嘿嘿笑道：&ldo;我不怕惹嫂子不高興嗎。&rdo;

他叫得親熱，張子文掃他一眼，懶洋洋道：&ldo;什麼嫂子，別瞎叫。&rdo;

劉向平一愣，沒搞懂。

他對張子文不瞭解，不知道他追女孩兒時的德性，每個都看著真，不僅姑娘們以為他真，連旁人也看著真。

劉向平呵呵笑了兩聲，不問了，既然是玩玩兒而已也沒什麼好問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