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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香林:&ldo;張子文?就家裡開酒店那個張子文?&rdo;
李妙點點頭:&ldo;好像是。&rdo;
周香林問:&ldo;你和他說話了嗎?&rdo;
李妙莫名:&ldo;我為什麼要和他說話?他是來談事情的,他和我爸說了話。&rdo;
周香林恨鐵不成鋼,李妙老實得過分,換別的女孩兒,早上趕著去搭話了,她卻連面前鋪好了路都不知道往前走一步。
李妙突然道:&ldo;我覺得這個張子文不像個好人。&rdo;
周香林連忙問:&ldo;怎麼了?你對他印象不好?&rdo;
李妙腦子出現他的臉,一會兒對她笑,一會兒冷冷地瞟她。
她搖搖頭:&ldo;感覺不好,他好像看不起人。&rdo;
周香林一愣:&ldo;有錢人或多或少有點兒吧。&rdo;
李妙頗為無謂:&ldo;反正我又不想他的錢,管他呢。&rdo;
周香林看著她,暗暗感慨,李妙的確和她一點兒都不像。
李妙今年大學畢業,她讀的是所師範大學,學的英文,回來被李開源安排到了縣辦小學上班,工資不高,但是待遇好,家長還時不時送她口紅和麵膜,特地強調是國外代購的。李妙剛開始不收,後來發現人人都收,她不收只是昭告別人,她不合群且生嫩,後來也就收了,收了就全給周香林,自己從來不用。
周香林經常說她不像個年輕女孩兒,嫌她不會化妝,一點都不精緻。
李妙對此很有理,打扮這件事在青春期屬於變壞的預兆,她高中時周香林看她如同看犯人,頭髮不準留太長,衣服也不能太新奇,打耳洞更是街頭混混才幹得,李妙錯過了那一波女孩子之間相互攀比和模仿的熱潮之後,打扮的慾望就再也沒有了。
周香林到現在也不覺得自己錯了,她怪李妙懶。
李妙不肯早起化妝,就為了多睡一會兒懶覺。
周香林說她:&ldo;你晚上早點睡不行啊?&rdo;
李妙:&ldo;我十點半就睡了。&rdo;
周香林怒道:&ldo;那你怎麼還起不來?&rdo;
李妙振振有詞:&ldo;我一天要睡十個小時。&rdo;
周香林搞不清,李妙到底是怎麼長成這樣兒的。
她像李妙這麼大時,已經是個成人,什麼都懂,什麼都不說,李妙卻還像個小孩兒,人情世故一概不知,莽鈍又天真,周香林因為她總處於一種焦慮的狀態。
李妙對她的擔心不以為意,她想不到以後,如果有人和她說起將來,她會忍不住發笑。
因為李開源的關係,偶爾會有人旁敲側擊地來打聽李妙的個人情況。
周香林遊刃有餘,話不說死,但也絕不顯得焦急。
李妙這個性格要嫁給什麼樣的人,周香林現在還沒想清楚。
張子文不過是個妄想,這周香林也知道。
可就好像買彩票,都知道中大獎的機率有多渺茫,但誰能忍住不去試一試,說不定呢?
張子文這個大獎此刻正困坐在號稱縣城最豪華的ktv包房裡,了無生趣。
周圍一圈兒連臉都不熟的人都躍躍欲試地想上來逗他一笑,無奈他臉色太冷,沒人敢第一個上,貼著他坐得挨挨擠擠的一個姑娘,剛被他推開了。
一個留著小平頭的男的湊過來,說:&ldo;張公子,要不要去別處玩兒?&rdo;
張子文瞥他一眼,沒想起這人是誰,笑得跟他家法鬥似的,還有點兒親切。
張子文搭理了他一聲,&ldo;去哪兒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