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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子期涵養極好:&ldo;姓張姓溫都一樣,我不介意,相信黎小姐也不是在乎這些細枝末節的人。&rdo;
黎薇忍不住為他感到可惜,可惜他不姓張。
溫子期請她好好考慮他的建議,他會等她的答覆。
電話那頭的張子文沒有如黎薇想像的那樣亂了陣腳,聽說溫子期來找過她,不過是一笑。
這聲笑傳到黎薇耳朵里居然令她的心猛烈的跳了一下。
張子文說:&ldo;原來還是溫子期。&rdo;他對這個名字已經感覺厭煩。
對於溫子期,他已經聽得夠多了。
但說來奇怪,雖然張子文從別人那裡聽了很多關於溫子期的事,但他們倆之間卻到現在為止都沒有交談過,偶爾在公司遇見,也只是點個頭笑一笑,就像普通同事一樣。
上上下下都知道溫子期在挖他的牆角,都想以張子文這種性格肯定會當眾鬧一場,可張子文卻偏偏不鬧,他現在按時來公司上班,參加大小會議,跟以前比簡直轉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有心和溫子期爭一爭的,也是,不爭才不正常,傻子都知道錢是好的。
這邊溫子期幾乎明目張膽地在謀求取代張子文的位置,得到他現在擁有的一切,但對於張子文字人卻不關心,這樣的行事作風很像是張父的真傳。
張子文已經很久沒有單純和張父見過面,除了在公司,張父也不再像以前似的三天兩頭的召他回家,就像忘了還有一個兒子。
張子文也漸漸發現身邊人態度的變化,原來他呼朋引伴,無往不利,現在卻處處有點兒磕絆,那種輕慢很細微,但掩藏不住,他受到過優待,自然更敏感。
張子文沒有去和張父對峙,他放任自己恨他之後就再也不願意在他面前示弱,張父越是威逼,他越是要裝作不在乎的樣子。
張父也許是在等著他低頭,也許還有別的打算,但張子文給他做了這麼多年兒子,也算看清了一點,即使他現在去抱著張父的大腿認錯痛哭,張父只會更加憎惡他,絕不會心軟。
他從來不對任何人心軟。
黎薇聽出張子文話裡的不在意,忍不住道:&ldo;段存意還說你變了,我看你是一點兒長進沒有。&rdo;
她語氣頗為嚴厲,像對他抱了多大希望似的。
張子文好笑道:&ldo;我媽都不敢指望我有長進,你憑什麼?&rdo;
黎薇被他這番話說得動氣,冷冷道:&ldo;你再這樣,我就真要考慮溫子期的建議了。&rdo;
張子文:&ldo;你儘管考慮,認真考慮。&rdo;他掛了電話,一點兒不把她的威脅當回事。
黎薇被他氣得發笑,連連搖頭,她自找的,張子文怎麼可能會變,他只是理所當然的放棄了,他終於找到了個理由,不用面臨張父的重壓,他早就對他們的婚姻沒有興趣了。
黎薇心底有一絲難堪和憤怒,她居然被張子文放棄了?她又忍不住好奇,他是從哪一步開始看清的,他連段存意的一半都不如,怎麼現在卻比段存意有趣多了。
李妙按時下班的第一天,走出大樓時天還沒黑透,這個時間段人還很多,從大樓裡湧出來,那條路上一改深夜的淒清,變得擁擠吵鬧,李妙不著痕跡地朝張子文總是出現的位置望了一眼,他不在。
李妙走到街上,公交車劇烈地喘著氣從她身邊奔過,人群一下子激動起來,不少人開始跟在車後頭跑,對吹到臉上的尾氣感到幸運和安全。
李妙是不跑的那類人,她就算跟著跑也擠不上車,她對自己太瞭解,人家往前擠她就習慣往後退,對於要爭要搶才能得到的都不熱衷,也不抱希望,她會自動放棄。
她落在後頭,看著公交車在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