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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還是沒有那麼做，她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等那個女人離開後，又若無其事地繼續做個優雅的貴婦人，在那裡精挑細選一款皮包。

辦公室裡的氣氛突然變了，以前下課大家都會聊聊天，現在卻很沒人說話，大家陡然沉默了，知情的人彼此對個眼神，有什麼話也都是在私下說，人心浮躁，像有什麼災難在臨近，李妙當然感覺得到，但她在辦公室向來沒什麼存在感，沒人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也不想去問，照常上班，要是真有什麼，總會知道的。

沒過多久，上午的課剛上完，所有人忽然接到通知，從明天開始放假。辦公室頓時炸了鍋，紛紛詢問來通知的人，要放多久，那人也不知道，只說要上班的時候會在群裡通知他們，有些人臉色惶惶，好像走出了這個辦公室就不會再回來。

李妙當晚忍不住給張子文打了個電話，他和段存意是朋友，總應該有點內幕訊息。

她說：&ldo;學校通知我們放假，又沒說放多久，搞得人心裡沒底。&rdo;

張子文說：&ldo;既然放了你就安心休息，不然出去玩兒？&rdo;

李妙興致不高：&ldo;你又沒時間，我一個人去哪兒玩。&rdo;

張子文安撫她：&ldo;再過一段時間我就有空了。&rdo;

李妙怕他覺得自己非要他陪，忙說：&ldo;你去忙你的，我正好回家看看。&rdo;

張子文沉默了一會兒說：&ldo;你回去待多久，我可能沒辦法去看你。&rdo;

她說：&ldo;一個星期左右吧。&rdo;李妙知道他不願意自己回去，張子文就像個小孩兒，喜歡誰就要和誰形影不離。李妙怕他不答應，趕緊換了個話題：&ldo;你和段總聯絡過嗎，學校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rdo;張子文卻讓她不要多想：&ldo;真有什麼你也沒辦法，你什麼時候走？&rdo;李妙說了時間，張子文說到時候過來送她上飛機。

掛了電話，張子文回到席上，身旁的男人立即殷勤地替他拉開椅子，張子文坐下道謝，男人道：&ldo;張總您這麼忙，還記著我們，真是&iddot;&iddot;&iddot;&rdo;他&ldo;真是&rdo;了半天，也憋不出個詞來，眨眨眼臉上的肉都跟著晃，張子文笑了一下，沒有理他。

男人察言觀色立即換了個話題：&ldo;聽說段存意關了b市的點，估計是難熬了。&rdo;張子文道：&ldo;劉校長，你要抓住機會。&rdo;劉校長並不是真的校長，他在c市開培訓學校多年，本來風生水起，段存意忽然冒出來，一下搶了他風頭，更可惡是搶了他生意。劉校長點點頭，端起酒敬他：&ldo;是是是，多虧您。&rdo;張子文不置可否，劉校長站起來，壓低了杯子輕輕地跟他碰了一下，想起段存意，心裡一時痛快極了，可再看看面前冷著臉的張子文，又心有慼慼，聽說這位張總原來和段存意還是朋友，段存意原來還借著他的關係走通了不少路，可現在也是說翻臉就翻臉，整起&ldo;朋友&rdo;來一點都不手軟，劉校長心裡笑段存意傻，張子文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和他做什麼朋友。

李妙想著張子文的話，心裡總是有點沒底，猶豫再三還是給陳老師打了個電話，她在學校裡也就跟他熟一點了。陳老師很大氣也不記仇，接了電話問她有什麼事，李妙問他知不知道這假要放到什麼時候，陳老師說：&ldo;不好說，畢竟現在出了事，而且我們這邊剛開，本來也沒有什麼學生。&rdo;李妙一聽嚇了一跳，怎麼聽這陳老師的話好像學校要關門了一樣，她問：&ldo;出了什麼事？&rdo;陳老師：&ldo;你不知道？學校上新聞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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