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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結合之後，他們擁有著各自獨立的精神空間，也有連通這兩個空間的開放區域，果戈理為了不讓他擔心，已經儘量將自己留在那共通的部分裡面。現在，果戈理藏掖著的負罪感，就像拿出全部的演技來要維持表面愉快一樣。這讓陀思妥耶夫斯基嘆了口氣。

他早就料到會這樣了。

可是沒想到如此棘手。

&ldo;尼古萊，我感受到您的精神力少了某個部分。&rdo;他在果戈理躲進獨立空間之前，把對方的精神系輕而易舉地纏繞回來。本身底部就是相交連的，這麼做並不費事。&ldo;您現在變成普通的哨兵體質了，那部分能力是由&l;罰&r;拿去了吧?&rdo;

果戈理的眼神飄忽。

&ldo;啊……哈，您知道嗎!忽然叫全名會讓我想起我家的母親。&rdo;

&ldo;在說正經事呢。&rdo;

&ldo;這樣就更像了!&rdo;

果戈理抿著嘴，將對方愈加嚴肅的眉頭輕吻著舒展開來。

&ldo;好啦‐‐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嘛!怎麼樣?我現在完全是個普通的哨兵了，您想要離婚了嗎?費佳?不覺得我更加風流倜儻?&rdo;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烏克蘭人持續的笑容攻擊裡敗下陣來。他的責怪就像在把箭射進棉花裡面，一點作用也沒有，果戈理聽見他心裡正在否認他的問話，那副討好的笑容就自動擴充套件得更為純粹和膚淺。這讓玩弄人心慣了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心裡一陣不滿，這下他連懲罰對方的機會都要失去了。

&ldo;好吧，那不做了。&rdo;

&ldo;嗚欸!?&rdo;

&ldo;您嗚欸什麼，本來我也是重傷病患。&rdo;

&ldo;您的傷不是都好了嗎……好吧，&rdo;果戈理自相矛盾地閉嘴，&ldo;就親一下，就讓我再親您一下……&rdo;

果戈理和他自己的思維觸手比較誠實，還在戀戀不捨地相互接駁著迴路，但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說，那也不行，他就將這種迴路連線降回最低水平去了。嚮導推開這人的臉，他坐起來，假裝沒有看到對方明擺著失望的神情。他瞥了眼地面剛想說什麼，果戈理一咕嚕從他身上飛下去。

下一秒，一雙莫名其妙點綴著各色寶石的棉絨拖鞋擺在了他的眼前。

&ldo;……我……&rdo;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提氣，果戈理又打斷了他。

回答準確得像是自動報時鐘表。

&ldo;現在是十點半!上午!餓了?早餐做了好多麵包目前還沒有吃完‐‐為什麼?萬一您醒過來了想吃點什麼可怎麼辦嘛!一不小心總是做多‐‐&rdo;

&ldo;……那……&rdo;

&ldo;想問這幾天怎麼撐過來的?輸液用的藥品還在壁櫥裡面!但我覺得既然醒了，還是吃點貨真價實的食物比較好，這就幫您拿過來‐‐啊、不用了?自己去?&rdo;

&ldo;……嗯。&rdo;

曾經讀心無數無人猜得透的高階嚮導，默默給自己穿好拖鞋。

果戈理似乎一將麻煩的負罪感暫時拋到腦後，就開始從閱讀共有思維這件事裡獲得成就感。陀思妥耶夫斯基隱忍下去，畢竟不管怎麼說，在他昏睡的時候，果戈理把黑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