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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有點沮喪:“五月份的確是蟲子活動的季節,不過那麼大的個頭很少見的。”他挪了一下凳子,將自己湖綠色的運動鞋底展示給對方看:“你看,鞋幫上還有蟲子身上的水。”
陸萬劫見他表情認真,一時有點困惑——無憂到底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但是他為了跟上心上人的腦回路,只好挑揀出有限的話題,開口道:“我們以前野外集訓的時候,遇到過一隻手掌那麼大的蜘蛛,黑乎乎的,滿身都是毛。”
無憂蹙眉,撇嘴道:“吃飯的時候不要說這麼噁心的東西。”
陸萬劫語塞,於是低頭沉默了。
“你們退役後不分配工作的嗎?”無憂隨口問。
“我以前在一家娛樂公司給那些明星做安保,後來得罪了一些人,而且我自己也不喜歡低聲下氣的工作環境,就不幹了。”
無憂抿嘴笑了一下:“給明星做安保啊,據說身手都特牛逼呢。他們為什麼會找上你,難道是相中你燒的一手好菜嗎?”
陸萬劫表情複雜,覺得這傢伙相貌雖好,一張嘴委實太欠了。他只好解釋:“我不是什麼炊事員,退役前我是老A。”
“撲克牌裡面的王?”林無憂瞪著無知的大眼睛。
“陸軍特種部隊裡的王。”
林無憂愣了一下,重新打量了陸萬劫,輕聲嘆道:“潛龍在淵啊。”
陸萬劫苦笑了一下:“沒有那麼誇張,我只是在部隊太久了,一時適應不了這個社會罷了。”
林無憂見過很多類似他這樣的,在一個單純的環境裡待久了,進入社會後處處碰壁,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會怨天尤人,怪政府,怪體制。像陸萬劫這樣心胸開闊的倒是很少見。林無憂對他生出一點敬意,寬慰道:“你也不用太灰心了,其實你做的包子很好吃的。”
“謝謝,不過你還是不要誇我了。”陸萬劫很無奈地看著他。
林無憂剛準備再說什麼,忽然鼻子裡一股熱流湧出來。他的第一反應是彎下腰,不能讓別人看見自己流鼻涕的窘態,同時一隻手伸向桌面:“紙。”
陸萬劫忙站起來,抽出幾張紙走到他身邊,然後愣住了。地板上滴滴答答地流了一大灘血跡!林無憂單手掩著鼻子,鮮紅的血液順著手心流下來。
“怎麼這麼多血啊?”林無憂很鎮定,甚至有一點茫然。
陸萬劫領著他走到店外,開啟外面水池裡的水龍頭,幫他擦洗,洗乾淨後又找了兩團衛生紙,要塞進他的鼻孔。林無憂拼死抵抗,他是要臉不要命的人,絕對不同意鼻孔裡塞這種東西。
“前面那條路上有一家醫院,咱們去看看吧。”陸萬劫將兩團衛生紙扔掉,關切地說。
林無憂也被剛才那些大灘大灘的血跡嚇到了,點點頭表示同意。因為距離很近,兩人步行過去。一路上無憂很憂慮地說:“我是不是得了癌症啊?”
“別胡說!”陸萬劫很嚴厲地打斷他。
但是林無憂沉浸在了悲傷的幻想中:“電視人很多人都是這樣,一開始流鼻血不在意,後來到醫院檢查,都是血友病啦,白血病啦之類的。”他很認真地說:“我不想死啊,我還沒有體會過魚水之歡呢!”
陸萬劫轉過臉,瞪大眼睛看他。
林無憂被他嚇到了,訕訕地笑:“我在講笑話,你這樣瞪著我是幾個意思啊?”
陸萬劫性格內向,在部隊生活了九年,更加鍛煉出一種嚴肅剋制、沉穩內斂的性格。他頭一次遇到林無憂這種輕佻愛玩的浪蕩大學生,簡直有點跟不上眼花繚亂,分不清哪一句是玩笑,哪一句是認真的。
兩人到了醫院,登時被院子裡人山人海的景象震驚到了。
隊伍已經從大廳排到了院子裡,彎彎曲曲地擺成了好幾個S型,這樣能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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