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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知事大驚,這文文弱弱的文官,怎麼會武?
可容不得他多想,江淮已一腳揣在他的膝蓋彎裡,劉知事吃痛跪倒在地。他本欲回擊,可動一下,被江淮折在後背的手臂就生疼,且江淮臂力很足,他根本無法掙脫。
劉知事掙紮了好半天,都無法掙脫江淮的牽制,這才意識到,江淮的武功遠在他之上,根本就是雲泥之別。
劉知事終於放棄,束手就擒。
三天前江淮決定進山的時候,接頭的人就告訴他,讓他在江淮中幻後將其殺掉,到時候推到鳴蛇妖身上就行。他們都以為這件是手到擒來,甚至都沒有別的安排佈置。但是他做夢也沒想到,這三年近乎是萬夫莫開的曼陀羅花田,江淮居然沒有中招。
江淮在他身後道:「真想不到,劉知事到了這個年紀,竟還會做這吃裡扒外的事。」
此時的江淮,哪兒還有半點方才嬌弱不堪的模樣,落在劉知事眼中,全然是個高高在上,運籌一切於掌中的厲害角色。
江淮牽制著劉知事,在他身上摸索了半晌,終於找到了解藥,他用拇指挑開瓶蓋一聞,氣味和玉骨配置的解藥差不多,便知他和礦場中的人,絕對有關係。
江淮拿走他的解藥,而後在他耳邊道:「劉知事厲害,險些就讓本官成了死在岐州的第五個知州。可惜啊,本官與旁人不同,你可知,本官上任晚了大半個月,是去做什麼了嗎?」
江淮言語冷靜,次第勾起劉知事心間恐懼:「本官早已知道這深山中有什麼,也早就知道,知州衙門有內鬼。這山裡有個礦場,對嗎?劉知事,本官這次來,帶了很多人,不僅知州衙門的人,還有許多江湖殺手,等一下,本官就會帶人殺入礦場。到時候就說,是你劉知事反水,帶著我們進了礦場,你猜你後頭的人,會怎麼對付你?」
劉知事聞言,眼裡流出一絲驚恐,忙道:「江大人,江大人小的知錯了,一切都是小的的錯,你千萬不能說是我帶你們進去的啊,否則我的家人就完了,江大人饒命,江大人……」
江淮輕笑一聲,在他耳畔冷冷低聲道:「岐州死了四位知州,你幫著賊人要他們命的時候,可想過他們的家人?本官可不是什麼心慈之人,一向奉行冤有頭債有主,你既那麼喜歡當內鬼,本官再扣你一個反水的名頭也不為過。」
說著,江淮臂上一用力,一把將劉知事推進了曼陀羅花田中。
身上沒瞭解藥的劉知事,瞬間便被濃鬱的花香淹沒,恐懼之下,視物開始逐漸模糊。
江淮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唇角含笑,悠然道:「劉卞,你看啊,四位知州大人的魂魄,都來找你索命了。」
在江淮有意的製造恐懼和引導之下,劉知事果然在幻象之中,見到了四位知州面目可怖的來找他索命的場景。
「啊——」劉知事抱頭蹲下,整個人瑟瑟發抖起來,口中連連道:「張大人,張大人,堤壩的事小的不知啊,小的只是收了些錢財,小的沒能力對堤壩動手腳啊,張大人,張大人,我錯了,我知錯了。」
劉知事跪在地上,對著空氣連連磕頭。
江淮在一旁觀察著,看來他猜想的沒錯,這曼陀羅的花香引人入幻,但看到什麼,確實可以加以引導。
他本可以直接審問劉知事,但有意想試試這曼陀羅花的用法,才順道用劉知事試了一下。
江淮一面看著劉知事,一面取出解藥,去給葉霖解幻。
不多時,葉霖清醒過來,一見江淮,大驚道:「江大人,下雨了,真的下雨了!我還看到鳴蛇了,真的鳴蛇。」
江淮無語,伸手拍了一下葉霖腦袋,丟給他解藥,說道:「你是中幻了,去給其他人解藥。」
「中、中幻?」葉霖有一瞬的發愣,忙去看其餘人,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