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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顧不上什麼,江淮拉住榮嫿的手,便帶著眾人朝後門走去。玉骨上前一把提住腿都快嚇軟的趙林,提溜著他就跟著眾人跑出去。
趙林看著身邊面色冷峻的玉骨,這一刻彷彿看到了神女天降,啞聲道:「多、多謝玉骨姑娘。」
「閉嘴!」玉骨冷冷道。
江淮拉著榮嫿的手,拉開了知州衙門的後門,那一瞬間,一群人烏壓壓的湧了進來。
江淮和榮嫿十指緊扣,一人提槍,一人拔劍,瞬間便被人群所淹沒。
但僅僅一瞬,便見江淮手中長纓槍如遊龍般刺出去,緋紅的官袍廣袖亦如蝶舞般翩然而起。隨即他以寸勁發力,左右兩下抽下去,槍杆震顫,隱有嗡鳴入耳。
但凡挨著江淮槍杆的人皆吃痛後退,硬是生生打出一條路來。
他本打算將榮嫿推出去,交給玉骨和捕快等人,他自己去引開這些暴民。可回頭一看,他和榮嫿已被團團包圍,烏壓壓的人群擠散了所有人,根本看不到自己人在哪裡。
不得已,江淮再次握緊榮嫿的手,拉著她便跑了出去。
而已經面對過一次敵人的榮嫿,眼下已完全沒了最初那種心慌意亂,以劍背做刃,一劍劍抽向身後追來的人。她雖然功夫平平,但是比起完全不會的百姓,那可是強上不止一點點。
就這般,江淮以纓槍開路,榮嫿以劍斷後,兩個人在烏壓壓的人群中跑得跟泥鰍似得,誰也抓不著。
若前有人擋路,江淮便以槍頭自上而下狠狠一記風點頭,抽的人直接倒地不起,捂著後脖頸子許久起不來身。
兩側若有人圍上來,他便是用寸勁發力,以槍杆打人,一桿子下去坐倒一片。
被打倒的人,看著那名分明身著緋紅色官袍的青年,眼裡滿是驚詫之色。
矜貴的文官他們見過,使槍的馬上將軍他們也見過,可唯獨沒見過一身官袍垂落,廣袖翩然,還把槍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的。
還有他拉著的那名女子,這他孃的有點兒女子的樣兒嗎?冰涼的劍背抽下來跟鞭子一樣疼。
榮嫿一路跑得心驚膽戰,手下的劍招就沒停過,江淮抽空看了一眼,見她斷後的招數乾淨漂亮,神色亦是堅韌,燦爛的像是書裡走出來的女將軍,一時心都跟著跳了起來。
信心也變得更足!畢竟,真的不是他一個人在抵禦,而是有一個人,與他十指相扣,陪在他身邊,一同去闖過這重重圍困。
二人相互配合,很快突出了重圍。眾暴民見江淮拉著一名女子跑了,沒人再去管衙門裡的其他人,都朝他追來,其餘人暫且安全下來。
但他們哪兒能棄江淮於不顧,當即在暴民身後怒吼著追了上來。
看著遠處已經變成兩個點的江淮和榮嫿,衙門眾人心裡叫苦不迭,他們身為捕快,功夫竟是不如主子好,跑得那麼快,真是追都追不上!
玉骨將趙林一把推到安全的角落裡,飛身跳上一旁的屋頂,就去追榮嫿。
江淮拉著榮嫿跑了一陣兒,忽見道旁有一匹馬,直接翻身騎了上去,緊著俯身掐住榮嫿的咯吱窩就把她提上了馬。
情況緊急,江淮抱得時候沒注意,是從正面抱了榮嫿,眼前榮嫿雖然上了馬,卻是背對著馬頭,面對著他。
江淮在馬屁股上重重一下,那匹一聲嘶鳴,就朝前跑去,榮嫿當即連連驚呼:「江淮江淮,沒馬鞍啊啊啊沒馬鞍,硌硌硌。」
說著,榮嫿兩手緊緊抱住了江淮的脖子:「硌硌硌硌硌,啊啊啊啊,好疼!!!」
榮嫿腿勁兒有限,沒有馬鞍根本夾不住馬肚子,坐下去硌得兩腿內側劇痛,不坐下去顛得根本騎不住馬,她只能把江淮當人形柱子,整個人攀了上去。
為了借力,她一手甚至繞過江淮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