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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嫿看著那一排長長的關卡,忽然反應過來,江淮說岐州有人意圖謀反,背後之人權勢滔天,莫不是這些官兵也勾結在其中?
若當真如此,想想今日州內要殺江淮的暴亂,這些官兵不去幫江淮,反而在設關卡守著,恐怕就不是阻止暴亂,而是要堵可能會逃出去的江淮。
念及此,榮嫿沖那官兵笑笑,道:「原是如此,勞煩兵爺。」
說著,榮嫿拉轉馬頭,往回走去,走了一段路,繞過拐角,避開了官兵的視線。
榮嫿找了隱蔽的地方,抻著脖子看出去,仔細觀察關卡。
關卡設得很長,連道旁的樹林裡都能看見舉著火把的官兵影子。
官道和小道都有關卡,相比之下,她若是衝出去,自然是大路比小路好走,那就闖官道上的關卡。
榮嫿朝官道上細細看去,關卡不高,堪堪到胸口,這拒馬,或許是能攔住其他的馬,但是她今晚騎出來的馬,是李直等人騎來的,是從京城帶出來那批中的其中一匹,越過這點障礙不算什麼。
官道上官兵有十人左右,其中有一個背著箭筒,其餘基本都是步兵,有兩個騎兵巡邏,手中提槍,馬上無箭。
榮嫿低頭,看了看自己馬匹上配備的弓箭和箭筒,將劍懸在腰間,取下了弓箭,背在了身上。
之前她面對的只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暴民,現在要面對的,卻是實打實經過訓練的官兵。
榮嫿閉目,深吸一口氣。她做得很好,還能做得更好!
念頭落,榮嫿睜眼,兩腿重重一夾馬肚子,□□的馬箭一般朝關卡衝出去。
榮嫿同時拉弓,對準那個有弓箭的官兵,一箭就射了出去,鋒利的箭頭準準釘在那官兵的右臂上,廢了他的遠端威脅。
其餘官兵見狀,立馬驚覺,統統進入備戰狀態,不遠處的官兵也朝官道上趕來。
榮嫿再次彎弓搭箭,直接射向兩個騎兵中其中一個的馬匹的脖子,緊著又搭箭,另一個騎兵的馬也被她當場廢了。
眾官兵持兵器朝她衝來,榮嫿神色一凌,拔出腰間的凌霄劍,騎著馬衝進了人群中。
一桿□□當即就從左面刺到了她的眼前,榮嫿後仰一躲,手中劍順勢斬過來,榮家當年河東道鑄劍留下的凌霄劍,輕而易舉的就削掉了那杆的槍頭。
那官兵愣住,削鐵如泥?這是什麼鑄劍方法下打造出來的兵器?
右側又有人殺來,榮嫿右腳踩緊腳蹬,左手拉緊韁繩,整個身子就朝馬匹右側沉了下去,隨即長劍一掃,硬生生逼退殺上來的人。
趁他們躲開的那一瞬間,她復又重新坐回馬上,眼看關卡就在眼前,榮嫿緊緊盯著關卡,厲聲一喝:「駕!」
駿馬高高一躍而起,騰蹄於空中,一下越過了高高的關卡,馬蹄落地,馱著榮嫿揚長而去,只留下一眾官兵著急開啟關卡,意圖追擊。
榮嫿回頭看了一眼,見追來的官兵遠遠被她甩在了身後,深邃的夜中,她忽然放聲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她真的做得到,並且能做得更好!
前路依然黑暗,但是此時榮嫿的心中,再無半分懼怕和擔憂。
她也有了像江淮那樣,臨危還能笑得出來的底氣。哪怕前面現在就撲出來個鬼怪,她也覺得自己有了與之一戰的能力和膽量。
這一刻,榮嫿方才真切的體會到,她從前會懷疑自己,實際上缺得就是這麼一次酣暢淋漓的成功。只要做到一次,但凡做到一次!她就再也不會懷疑自己。
而她能堅持到現在,能迎來這次做到,全然是因為,之前江淮跟她說,她做的很好,還能做得更好,若無他給與的認可,她恐怕在剛才害怕的時候,就放棄了。
於此同時,她也恍然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