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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君並未把聚義堂的事情放在心上,只一心等著王殊派人來接她。可誰知等了幾天都沒有音訊。三七去王家查探訊息,被王家的下人攔截在關卡處,直接趕了出來,連王家的門臉都沒見到。
他們現在住的客棧雖好,費用卻極高,蘭君盤算著銀子,便在掌櫃那裡留了個口訊,換了一家相對便宜點的客棧繼續等。
哪知半夜裡客棧遭了賊,住宿的房客損失慘重,除了貼身的兩張銀票,蘭君和三七的包袱全都丟了。
房客全都去掌櫃那裡興師問罪,掌櫃下跪賠罪,但也只能期待官府早些破案,他是小本營生,根本賠不了這麼多人的損失。
萬般無奈之下,蘭君有些灰心喪氣,一面罵王殊不講信用,一面去街上轉悠,試圖想些別的法子,否則連飯都要吃不上了。
定陽城是北五州第一大城,不僅有東青國人,還混雜著許多北漠的胡人。蘭君和三七在街上飢腸轆轆地走著,經過一家酒館時,看到一個老漢直嘆氣。
蘭君看到門口的梔杆上飛揚的是王家的雲紋標誌,便走過去問道:“這位老闆為何嘆氣?”
那老漢抬頭看她,娓娓道來:“我族兄弟辦席,要我送十瓶酒過去,可北冥山那一代盜匪越來越猖獗,我在城裡找了好些押鏢的,都說不敢去。”
“路途遠嗎?”
“魯家村,往返大概一日。”
蘭君拍了拍胸脯道:“行,我幫您送一趟。”
三七訝然,直覺公主這是被逼瘋了。老漢則像看見救星一樣,抓著蘭君的手臂問:“小兄弟此話當真?我願出雙倍的錢。”
蘭君大氣地揮了揮手:“不必不必,新開張討個彩頭,按照市價就可。酒在哪裡?請裝好,我們即刻上路。”
老漢連忙歡天喜地地去張羅了。
三七把蘭君拉到一旁,壓低聲音道:“公子,您不是認真的吧?您沒聽老闆說連押鏢的都不敢去,咱們可就兩個人!”
蘭君笑看他一眼,自信地說:“眼下時局緊,押鏢的肯定更加小心,送酒這樣的差事賺不了幾個錢,他們自然不願意接。我打聽過,從這裡往返北冥山,至少需要一日半,那魯家村才需一日,顯見距北冥山還有些距離。最最重要的是,這酒館是王家的產業,我們辦好了這差事,才有可能進一步與王家打交道。不然眼下,還有別的法子嗎?”
三七想想也是,便跟著蘭君做起了運酒的行當。
蘭君騎馬,三七推板車,不過半日行程,便到了魯家村。主人家正要辦喜宴,高高興興地接過酒,賞了一些銀子和薄餅,還留蘭君二人吃席。蘭君趕著回去覆命,連忙婉拒。
二人走到村口,一個破水缸後頭有人探頭探腦的。
三七身手利落,一把將那個人拎了出來。是一個小男孩,身上穿著打補丁的衣服,餓得瘦瘦癟癟的,在半空中掙扎:“放開我!你們這些壞人!”
蘭君看到他破裂的嘴唇,把水和薄餅遞過去:“餓了吧?先填填肚子。”
小男孩嚥了咽口水,別過頭去:“白大哥說:廉者不受嗟來之食!”
三七失笑:“喲,還挺有骨氣的。”
小男孩用鼻孔出氣。
蘭君一本正經地說:“你只知道這句,還知不知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又知不知道,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龍蛇之蟄,以存身也?”
小男孩用力眨了眨眼睛,前面那半句尚且能聽懂,後面卻有些生澀。
三七解釋道:“簡而言之就是大丈夫能屈能伸。難道我們高看了你?你不是個大丈夫?”
聽到這裡,小男孩再也顧不得許多,一把拿過餅和水,狼吞虎嚥地吃起來。
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