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近鄉情怯(第1/3 頁)
回家的路,都是一截一截的,即便是已經擁有了自己專屬的交通工具。
雖然已經站在了軒罕的土地上,但是,這裡並不是重點。農村裡出來的孩子,根據地不會在縣城裡,還得往鎮上走,就是那個名叫“雙河”的鎮。
具體不知道為什麼它叫雙河,大概是因為同時有兩條河經過的緣故。如果非要求證的話,相信工作量也並不是很大。但是,誰都不是那個鹹吃蘿蔔淡操心的人。
走出軒罕站,外面趕上了去雙河鎮的大巴車。
出門在外的人們都知道,只要是踏上了鄉村客運,那肯定是離家不遠了。而且,往往心裡還會有些緊張,害怕遇見自己叫不出稱呼的“親朋好友”,害怕自己到目的地時羞於喊“停車”。
陳洛是一點關係也沒有的,畢竟回的不是他自己的家鄉,可以完全保持著輕鬆的心態。
開往雙河的大巴,在歪扭的大馬路上跟著節奏一起歪扭。坐在座位上的陳洛卻不想跟著節奏一起歪扭。他並不牴觸這種歪扭,反而有些親切感。
不過,總的來說這種單純的歪扭有些寡淡,這讓陳洛有些懷念在自己的家鄉,“遠古”時候,不但有猝不及防的歪扭,還有“上天入地”的顛簸。
嗯,此處可以批評陳洛,有點不會享福的意思。
在這歪扭的路上,李晴天也沒有打瞌睡,她似乎在努力地回憶一些關於本地風土人情,想講給陳洛聽。可惜她並不是一個關注風土的人,她關注的往往是風情,特別是自己的風情,那種讓陳洛著迷的風情。
好在沒有遇見李晴天根本回憶不起半點的“親朋好友”,好在李晴天也精準地知道他們該在哪裡下車。
李晴天跳下車去,陳洛稍微負重一些。然後,李晴天說:“接下來我們要等李鬆鬆放學,然後我們一起回家。”
李鬆鬆,就李晴天的弟弟,就是傳說中從父母手中分走大部分愛的男孩子。
李晴天現在可以不跟他計較了,並不代表李晴天全部都遺忘了。
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好了傷疤忘了疼,有些人明明傷疤都痊癒得看不出來丁點痕跡,但是,他還會記得那裡曾經受過傷。
關於即將面對的小舅子,陳洛也已經想好了應對的態度。聽說他是一個比較內向的人,那可以兩個人之間不可能快速的擦出火花。內向也好,總比調皮搗蛋恃寵而驕的好多了,應付起來至少簡單很多。
兩個人站在中學的大門外,校園裡飄出來悠然的“鐺鐺”聲,這無疑是吹響了五一大假美好休閒時光的號角,連各科老師都沒有心情拖堂。
久違的下課鈴啊,聽起來還是那麼的悠揚。可它明明和上課鈴是同一款啊。
下課鈴消散不久,從校門就開始走的、跑的出來年輕稚嫩的臉龐,清一色的藍白條紋的校服。
陳洛瞬間有些豔羨,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有和同學們穿過統一的制服。除了大學畢業那會兒,租賃而來的學士服,也就那麼一次,成了唯一一次。
是的,統一著裝,能夠讓人心生有組織有紀律的感覺。
在陳洛張望的時候,李晴天率先開了口:“鬆鬆,鬆鬆。”
循著李晴天的眼神,陳洛看見一個清瘦俊俏的男孩子拖了個行李箱朝著他們走過來。
陳洛細細地瞧了會兒,好像不是跟李晴天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可謂是長得各有特色了,但重點是,都不賴。
男孩在停在他們面前,澀澀地沒開口。
李晴天沒有大大咧咧地把陳洛介紹給他認識,說這個是你未來的姐夫。
陳洛也沒有厚著臉皮先聲奪人自我介紹,說我是你的二姐夫。
李鬆鬆果然是內向地,內向得連“二姐”也不曾喊。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