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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已有數十年,行止名聲早已絕跡,卻不知何來榮幸,今日竟得你們域外高人高徒同時光顧,讓我蓬蓽生輝?!"
鼎木丘笑道:"樹欲靜而風不止.不見出世者如漢代焦光這等大隱,當年隱居於這焦山上,後來還不是聲名四播,以至山以人名?!竊以為,隱的意義有兩種,一種是走終南捷徑,以退為進,終於登上廟堂之高.一種是逃避舊往,洗心革面,然則心境與往日畢竟有千絲萬縷關係,此謂形隱而心不隱.以睡翁當初在江湖上的作為看來,只怕諸多故事,不能一睡了之.睡甕之意不在枕,在於大夢之間!睡翁,這些閒話,不知當否?"
溫眠道:"我以長江為床,青天為帳,焦山為枕,高臥無憂,不與世上往來,何來求名?說到形隱心不隱,當年'血雨腥風'惡名滿江湖,我敢做敢當,又何必逃避?!"
鼎木丘笑道:"睡翁所言高枕無憂,依在下看來,此言大謬.雖說人生如夢,萬事只是過眼煙雲,但終日去做那清秋大夢,卻未必能夠逃避人生.況且這夢中之景象,又無非只是俗世的翻版而已.此言當否,睡翁?"
溫眠點點頭道:"這話有點意思了.那麼,如此說來,閣下是來找老朽了卻故事的了?當年釜山之戰,令尊鼎千松的確是命喪我手,其時故事,如今似乎並沒有什麼公道可以討還的.閣下如若想要老朽這條老命,老朽只好奉陪折騰幾下."
鼎木丘笑道:"恩恩怨怨,當斷則斷.家父是個武士,隕身戰場,理所當然,也是僕家族的榮譽.睡翁當初也是個出色的武士,僕欽佩有加,豈敢提討命二字?僕此次的真正來意,由尾已經說了,睡翁原該心知肚明,不必在下絮叨."
修流走到由尾身邊,俯身拿起方才擲出的"竹"劍與溫眠被擊落的那把老劍,道:"鼎先生此番師徒兩人一起上焦山來,無非是想尋獲你家傳的那把古劍而已."他把溫眠那把破舊的劍擦了擦,捧在手上道:"先生看清了,這把是不是你要找的劍?"
鼎木丘連眼皮都不抬一下,道:"但凡任何俗物,一到了武術家手中,便成了兵器.但在下要尋找的那把家傳古劍,卻非兵器,而是我們鼎家族的榮譽與象徵!"
修流把著"竹"劍道:"這也是柄日本名劍,原是豐臣秀吉的戰劍,然而它卻沾染著多少無辜人血.它是種田家的,難道這也是種榮譽嗎?!"
鼎木丘聽了,忍不住渾身一震.他仔細打量著修流道:"年輕人,這麼說,這劍你是從種田身上奪來的?"
修流笑道:"準確地說,是從種田手上奪來的."
鼎木丘說了聲"好",突然出掌,拍向修流胸口.修流想都沒想,拔身而起,上躍起一丈多高.鼎木丘又叫了聲"好",待修流身子下落時,運足八分內力,又是一掌擊出.院子四周的樹葉在他掌風激盪下,登時蔌蔌落下.
溫眠見了,心下一涼.想要出手相助,卻已是來不及了.斷橋見了,驚叫一聲.
此時修流已無可迴避,他如若不拼盡全力接下鼎木丘這一掌,勢必會象樹葉般被震落在地.他在快要落地時,迅速翻了個身,然後借勢站穩身子,而後雙掌蓄盡全力,猛地向對方推出.
只聽得嘭地一聲轟響,修流被鼎木丘的掌勢震出一丈之外,雙袖粉碎,衣片如秋葉般紛紛散落.而鼎木丘受到修流內力與他自己掌力的反震,也立身不住,向後倒退了兩步.
75 雪江大師
75 雪江大師
由尾與鐵巖慌忙衝過來,想要去扶鼎木丘,鼎木丘將他倆一搡,對修流哈哈笑道:"年輕人,我方才試的便是你的輕功與內功,看來我所料不虛,你的確是大陸年輕一輩中的頂尖高手.沒想到大陸真是大有高人在,倒顯得是我有眼無珠了.不過,卻不知你的武功,師承自哪個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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