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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可是,你家裡會不會不同意?&rdo;餘束白又問。
傅聞笙冷笑一聲,&ldo;我花我自己的錢,需要經過誰同意?&rdo;
那塊表是他在國外自己買的,跟傅柏樺沒關係,不然也不會只訛了段志剛二十幾萬。
在傅柏樺看來,二十幾萬的表戴在他手上,就是故意在給傅家丟臉。
那老頭越是這麼想,他就越要戴出去。
要不是他的卡被傅柏樺不講道理地給凍結了,他也沒必要用從段志剛那裡訛來的錢借給餘束白。
一想到這個事傅聞笙就又忍不住生起氣來,抬頭卻看到餘束白沖他露出個笑:&ldo;謝謝。&rdo;
那個笑容轉瞬即逝,可傅聞笙卻像被燙到了一樣匆忙移開了視線。
他忽然間又有些燥,跟往常的煩躁不太一樣,好像心裡的小火山躍躍欲試地想要給他噴出一場煙火表演,搞得他整個人從裡到外都有些發燙。
傅聞笙扭頭想走,卻又突然想起來問:&ldo;夠嗎?&rdo;
餘束白抱著那袋沉甸甸的現金,遲疑地說:&ldo;太多了,你要不要拿回去一些……&rdo;
傅聞笙不耐煩地擺擺手:&ldo;給你就拿著。&rdo;
餘束白見他要走,連忙叫住他:&ldo;等等!&rdo;
&ldo;又怎麼了?&rdo;傅聞笙的語氣聽起來很不耐煩,可嘴角卻控制不住上揚起來。
&ldo;我給你寫個欠條。&rdo;餘束白說。
傅聞笙本來想說不用,可是看到餘束白認真的眼神,他又改口道:&ldo;那你寫,錢數清楚,別賴帳啊。&rdo;
餘束白看了眼懷裡的現金,&ldo;你現在要是有空,陪我去趟at吧,機器數得比較準。&rdo;
傅聞笙嘴上抱怨著他事多,卻還是陪他下了樓。
餘束白在附近找到一個at,把錢存進去,按照存款資料給傅聞笙寫了個借條,然後說:&ldo;這筆錢,我可能要很久才能還上,不過我肯定會還的。&rdo;
傅聞笙從他手裡抽走那張薄薄的紙,看了眼上面清秀的字跡,隨手卷吧卷吧塞進外套口袋,突然想起來說:&ldo;電話給我留一個。&rdo;
餘束白報了一串數字,傅聞笙直接撥過去,還幼稚地威脅他:&ldo;下次有事記得找我,不然絕交。&rdo;
餘束白沒忍住又笑了起來,&ldo;我知道了,謝謝。&rdo;
傅聞笙不自在地扭開臉,心想餘束白今天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又對他笑,還笑得這麼好看。
這個笑給他的感覺很像那天晚上餘束白隨便調的那杯酒,起初只以為是平常,漸漸地才發覺它的奇妙。
冰消雪融。
春回大地。
被積雪覆蓋的山谷一點點染上生機蓬勃的綠。
而後山花爛漫,萬物復甦。
明明第一眼只覺得這傢伙是個普普通通的書呆子,普通到扔人堆裡都不一定能找回來。
之後他卻發現,餘束白其實長得很耐看,是越看越好看的型別。
不笑的時候挺有距離感,尤其是他的眼神,那種勁兒勁兒的感覺很難形容,不熟的時候讓人忍不住想要跟他打一架,卻又不會真的討厭他。
熟起來之後,他偶爾會覺得這個看起來渾身是刺的傢伙其實很脆弱,越精緻的東西越易碎。
每次看到餘束白臉上的傷,他都感覺像是精美的瓷器出現了裂紋,讓他莫名有些慌張,想把那些裂紋全部消除乾淨。
傅聞笙正想得出神,忽然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