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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的!&rdo;宋宇航第一次忍不住反駁她，&ldo;那是謠言，他根本沒有做過!他要是真的殺了人，警察怎麼會放過他?&rdo;

李明芳壓著火給兒子分析：&ldo;無風不起浪，他要是真的沒做過，為什麼整條街上的人都那麼說?又不是所有犯了罪的人都會被抓起來，證據不足警察怎麼抓。再說他那時候才十三，說不定警察手裡有證據，但是年齡不夠才放了他，總之你不能跟他混在一起。&rdo;

宋宇航平時不敢跟他媽提這個，可是既然現在都已經說開了，他乾脆不再藏著掖著，固執地反問：&ldo;有誰親眼看見了嗎?多得是人云亦云的人，誰親眼看見他對他爸下手了?&rdo;

李明芳驚疑不定地打量著突然反常起來的兒子，&ldo;宋宇航你跟我說實話，你不會是喜歡那個餘束白吧?&rdo;

這個問題像一道驚雷在宋宇航腦海里炸開，炸得他一時之間連反駁都忘了。

李明芳勃然大怒：&ldo;你!你今天哪都不許去!以後也都不許去見餘束白!難怪都說他是同性戀，我看你就是鬼迷心竅著了他的道!馬上高考了不想著好好學習，居然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宋宇航你是純心要氣死我對不對!&rdo;

宋宇航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可是他現在必須要去見一見餘束白。

李明芳看到他一聲不吭地要去開門，死死拉住他說：&ldo;不許去!你今天要敢出這個門，我就當沒有你這個兒子!&rdo;

宋宇航不甘心地掙扎：&ldo;媽，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真的有急事……&rdo;

&ldo;閉嘴!你是要逼死我才甘心嗎?&rdo;李明芳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

宋宇航看著面前的門，明明伸手就能開啟，可他卻怎麼都出不去。

他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餘束白做好飯之後又等了一會兒，沒見宋宇航過來，便打電話想問他到哪了，結果那邊是佔線，過了一會再打，還是佔線。

他覺得有點奇怪，把飯菜裝進保溫桶之後又打了一次，依舊是佔線，他怕餘靜嵐在醫院等得著急，便發簡訊告訴宋宇航他先去醫院了。

結果直到他照顧著餘靜嵐吃完飯，手機也沒任何新訊息進來。

他忽然意識到，宋宇航可能是出了什麼問題。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宋宇航是背著家長跟他聯絡的，或許是因為今天給他轉了錢才被家裡發現。

餘束白把碗筷洗完，下樓的時候又看了一眼手機。

還是沒有訊息。

他拿著銀行卡去附近的at把那筆錢轉了回去，這樣宋宇航家裡應該不至於太生氣。

至於手術費，本來也不是宋宇航的私房錢能填上的。

他壓下多餘的念頭，照舊去酒吧打工。

第二天徐濤又給他轉了幾千塊錢，說是找學校老師湊的，讓他先拿去用。

可還是遠遠不夠。

又一天過去，醫生把他叫過去問手術費準備得怎麼樣了，說餘靜嵐現在的狀態如果不儘快動手術，任何一個誘因都可能導致急性心肌梗死，很危險。

餘束白垂著眼，沉默了一會兒才道：&ldo;我明天去繳費。&rdo;

醫生放心了，&ldo;那就好，不然越拖越危險。&rdo;

回病房的時候，餘靜嵐捧著一塊小蛋糕沖他招手：&ldo;寶貝，生日快樂!&rdo;

是她拜託病友家屬幫忙買的，想給兒子一個小小的驚喜。

餘束白笑了笑，插上18歲的蠟燭，從旁邊病床的大叔那兒借了火，閉上眼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