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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束白道了謝，結束通話電話之後，他看著那本被墨水浸過的錯題集出神了片刻，然後便開啟檯燈開始寫試卷。

晚上去醫院的時候，餘靜嵐又起了燒，餘束白對此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沉著有序地應對著接下來的事。

之後幾天餘靜嵐果然一直反覆發燒，餘束白除了回家做飯，幾乎都在醫院陪護。

張嬸兒看他總是趁著餘靜嵐睡著的時候坐那寫試卷，忍不住問：&ldo;小余是明年就要高考了吧?&rdo;

餘束白嗯了一聲，沒有抬頭。

他不喜歡題目做了一半突然停下來。

張嬸兒感嘆：&ldo;那你這壓力也是夠大的，我姑娘當年高考的時候，天天寫作業寫到大半夜，一天就睡四個多小時，大把大把地掉頭髮，可給我心疼壞了。不過熬過去就好了，要不是我姑娘大學畢業在大城市找到了工作，我跟她爸生了病都沒錢來醫院治。&rdo;

&ldo;你媽這情況，以後花錢的地方還多著呢，你可得爭氣考個好點的大學，不過也得注意身體，別把身子熬壞了。要是你爸還在，你也能點。&rdo;

鋼筆筆尖劃破試卷，在停頓的地方留下一片黑色的墨點。

餘束白把那一行劃掉，重新寫完最後一個步驟，然後才道：&ldo;我可以照顧好我媽。&rdo;

張嬸兒隱約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笑著誇了他幾句便略過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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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聞笙，該回學校上課了。&rdo;許嘉遠跟在傅聞笙後面提醒。

傅聞笙不耐煩道：&ldo;不是說了嗎，今天不去。&rdo;

許嘉遠陳述事實：&ldo;昨天你就沒去。&rdo;

傅聞笙踢了一腳路邊的積雪，&ldo;沒意思。&rdo;

餘束白這幾天一直不見人影，他在教室都快無聊得長蘑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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