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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

看著還亮著的路燈和樓群裡家家戶戶黑著的視窗，唐十一突然覺得如果自己上學這麼用功就好了。

一抬頭看見門口站著個人影，唐十一小跑過去。

申情臉埋在深灰色的圍脖裡，一聽腳步馬上抬頭看過去。

「情哥！」唐十一喊著，跑到跟前。

「冷不冷。」申情略帶血色的嘴唇一張一合帶出一趟白霧。

「還行。」唐十一突然覺得脖子涼嗖嗖的。

「給你。」申情摘下圍巾，圍在唐十一的頸間。

唐十一笑的幸福。

「走吧。」

「好。」

唐十一上次來爬，臺階兩旁還都是林海，一眼望去掛滿了雪霜，山林一片潔白素淨和臺階上絡繹不絕的人群形成鮮明對比。

「好多人啊」唐十一把圍脖稍稍拉下來一些，呵出的熱氣凝到睫毛上結成冰。

「嗯，都是等著敲鐘的。」申情說。

唐十一明白似的點了點頭，儲存體力不說話了。

大隊人馬湧上山頂，靛藍色的天空逐漸暗淡。

終於登上山頂，唐十一腦袋上冒著熱氣，掐著腰走到空地，這時山上已經聚集很多人了。

唐十一往回看了眼，源源不斷的市民都在往上來。

「歇會兒，趕趟。」申情拍著唐十一的後背，不知道從哪兒變出的迷你保溫杯。

「你什麼時候拿的！」唐十一一看個頭精小的保溫杯喜歡的不得了。

「放在兜裡，方便。」申情演示了一下怎麼把保溫杯放進去的又拿出來。

唐十一在一邊兒傻樂。

申情擰開蓋子，按下按鈕，冒著白氣的熱水嘩嘩倒在杯蓋裡，遞給唐十一，「燙，慢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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