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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司謹轉身要走,蘭遲忽然壓低聲音說:「我這幾日心神有些不寧,才起早了些。」
噢,原來是有原因的!宋司謹決定體諒他:「是怎麼了嗎?」
蘭遲說道:「自打我入府,小公爺天天招我奏琴,卻從未更進一步。」
宋司謹安慰道:「也許是他珍重你。」
這話傻子才信,蘭遲咬了咬牙,問:「你能不能幫我?」
宋司謹:「?」
蘭遲說道:「反正你也不喜歡他,不如幫我爭寵,說不定你還能逃過一劫。」
宋司謹嚇了一跳,緊張地回頭看向院門,他伸出手指抵在唇前:「噓,小點聲,這種話不能說出去,小公爺知道了會生氣的。」
蘭遲眼中多了點笑意:「也就是說,我猜對了。」
宋司謹呆了。
白衣琴師風度翩翩,他一邊彈琴,一邊借琴聲遮掩兩人的談話:「宋公子,此事互惠互利,幫我就是在幫你自己,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清晨的光越來越明亮,宋司謹聽到了耳房中大壯和琴童起床的聲音。
照蘭遲說的,這樣自然很好,可……宋司謹低落地說道:「我爹希望我與小公爺結親,他用我娘逼我,我必須要聽話。」
蘭遲微微一笑,諄諄善誘道:「就算你要繼續留在這裡,至少我在,你能落個清閒。」
說的好有道理,宋司謹很快就被說服:「好,我幫你。」
但說到怎麼幫,宋司謹睜著一雙迷茫的眼睛,壓根想不出主意。
蘭遲叫他說說段靈耀的喜好,宋司謹沉痛地實話實說,說完後,蘭遲的琴聲有一陣十分急促,半晌兒才恢復平靜。
宋司謹有點內疚:「還是算了吧,這太危險。」
「你不必這麼想,我說過我喜歡他。」蘭遲揉著眉心,神情淡淡,「我一定要得到他的寵信,屆時無論下場如何,我心甘情願,你不必有半分內疚。」
話說到這份上,宋司謹就不再多問了,但他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
最後蘭遲決定直接勾引,他請宋司謹幫自己準備幾身新衣服,在別府內,宋司謹是主子的身份,段靈耀的侍從對他還算客氣,但對蘭遲卻沒那麼好說話。
蘭遲想要什麼,請不動別人,只能自己想辦法。
說來也巧,先前三喜給宋司謹準備的清涼衣服,都塞在衣櫃角落裡沒扔,宋司謹全都給了蘭遲。
兩人身形相仿,穿上也合適。
與他之前仙氣飄飄的風格不同,這些衣服不是鮮嫩的黃綠色,就是艷俗的紅粉色,穿上去是好看,但莫名有點奇怪。
蘭遲皺著眉看鏡子裡的自己,很想把衣服扯下來。
宋司謹給他捧著鏡子,眼睛亮晶晶:「你真好看。」
於是蘭遲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勾了勾唇角,明明有點開心,嘴裡卻嫌棄道:「就你這眼光以後別再自己買衣服了。」
宋司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沒說這些衣服不是自己買的。
——
黃昏將至,又到了蘭遲慣例為段靈耀奏琴的時候。
換好衣服,蘭遲抱著琴向外走去,宋司謹擔心地送了他一段路。
進棲霞院前,蘭遲臉色越來越白,他回頭對宋司謹勉強笑了笑:「若我出了事,還請宋公子幫忙照顧小鶴。」
小鶴便是他的琴童,今年十二歲,還是個孩子。
原來蘭遲並不像他先前表現得那般大膽,宋司謹點點頭:「我會的。」
蘭遲走進去後,宋司謹實在擔心,便一直在院子外徘徊。
千萬別有事——宋司謹坐在外頭默默祈禱,因投胎轉世一事,他相信世上有鬼神的存在,但因那麼多悽苦世人都沒鬼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