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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近處來，看著她的眼睛。一股迫人的氣氛又來了，雖然他在笑著。

&ldo;偶遇。&rdo;衛瀾先說。

肖烈把毛巾拿下來，輕輕給她擦了兩下頭髮。

&ldo;拒絕人的話要說得狠一點。徹底斷了他的念想。男人對女人感興趣又沒到手的時候都想什麼，你知道麼？&rdo;

他用眼神告訴了她。

之後，他說：&ldo;該走了。&rdo;

他們分別在男女浴室裡洗了澡。肖烈很快就洗好了在外頭等她。

衛瀾對著鏡子梳梳頭髮，擦了點辱液，換好衣服也出來了。

肖烈在一群等待女伴的男人中間兒，很顯眼。

很多人在玩兒電話，他沒有。他就在那兒抽菸，對著來回過往的女性。然後，他看見了她，掐了菸頭兒。

肖烈印象裡只有冬天能吃到烤地瓜。可事實證明，春秋夏天都能吃到。還真被衛瀾找著了。

她說這個人賣了好幾年了，她也吃了好幾年了。

衛瀾和肖烈坐在十字路口中央的轉盤裡，裡頭有幾個長椅，平時一定沒人來，上面已經一層灰了。

可他們餓得慌，坐下來就吃了。

旁邊車來車往的，繞著他們走過不知道多少輛。他們倆藏在這喧鬧的中心，衛瀾一邊吃一邊說話。肖烈拿著烤地瓜，緩慢地剝皮。

&ldo;你一定沒在這裡吃過東西吧。&rdo;衛瀾說。

&ldo;我在這裡睡過覺。&rdo;

&ldo;睡覺？&rdo;

衛瀾看著他，還在想他剛才說的話。

&ldo;有紙嗎？&rdo;

&ldo;有。&rdo;她掏了一張紙給他。

&ldo;你以前是個問題少年麼？&rdo;衛瀾問。

&ldo;哪個少年沒問題。&rdo;他說。

衛瀾想到自己，&ldo;我就沒問題。&rdo;

肖烈並不意外，&ldo;你就是個軟柿子，從小讓人欺負到大的。&rdo;

衛瀾艱難地嚥了一口，&ldo;……胡說。&rdo;

&ldo;說話都沒底氣了。你這種人，是男生最願意欺負的那種。&rdo;

&ldo;你又沒看見我小時候什麼樣。&rdo;

&ldo;不用看。&rdo;

他把褲子上的灰彈了一下，環顧四周，回憶似的說：&ldo;以前這裡光禿禿的，沒有這些凳子椅子，想睡覺就得在地上。遇上不良青年，還得莫名其妙挨頓打。&rdo;

衛瀾想到那個畫面，看了看他。

&ldo;你為什麼不在家裡睡覺，難道是離家出走了？&rdo;

&ldo;嗯。&rdo;

衛瀾沒料到這個答案，驚訝地看向他。

&ldo;真是離家出走？&rdo;

肖烈確認她聽見了，沒有重複。

衛瀾想起他手上的粗繭，想到他前後說過的一些話，找到一些線索並不難，他好像真的不是個公子哥兒。

&ldo;有人虐待你麼？&rdo;衛瀾想到這個層面。

&ldo;沒有。&rdo;

&ldo;那你虐待人的本領是從哪學來的？&rdo;

沒想到他會轉到這個話題上來。肖烈笑了一下，把肚子裡那些莫名其妙要往外冒的話吞了下去。

&ldo;遇見你自然就會了。&rdo;

日子過得很快，兩個人相處也有幾個月了。衛瀾在城郊住得很習慣，偶爾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