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家河東獅吼殺過來了(第1/2 頁)
恆親王詢問依據,楊廣立即解答。
“下官方才詢問了時家下人,時大人不會游泳,落水以後也未見掙扎。”
“尋常人落水,第一反應,通常首先是拼命的進行掙扎,然後就會神情緊張並伴隨呼吸急促。落水者為了不被水淹到,會大口的拼命吸氣和擺動自己的四肢,使勁的想讓自己的頭伸出水面。”
恆親王想到時庚禮是被下人從溪底撈上來的,立即讓楊廣問話香蘭。
楊廣拿出審訊犯人那套,疾言厲色問道,“你如實回答,時庚禮平日可有隱疾!”
一通威嚇,香蘭終於強忍恐懼配合楊廣詢問。
“時哥平日裡……”
她剛說一句,看到恆親王那張冷凝的臉,立即改口,“時大人身體康健,雖然胖胖的,卻連小病小痛也沒有。”
楊廣又問,“那今日時大人可有何異常?”
香蘭想了片刻,搖頭。
楊廣提議將香蘭先關起來,待仵作屍檢後再問。
恆親王聽從楊廣建議,命人偷偷將今日踏青之人盡數記錄在冊。
死了人,達官貴人們早沒了遊春的心思,個個著急忙慌打道回府,唯恐沾染了晦氣。
申氏親自來捉人,謝哲成伸長了脖子正看屍體。
申氏一聲大吼,“兔崽子,你孃的話你是一句也不聽是不是!”
謝哲成縮到一旁,摟著桃雲邊跑邊調侃,“和兄保重,你家河東獅吼殺過來了,咱們回上京再聚!”
申氏也沒太想下和燊面子,看到謝哲成跑了,又變回原先那個噓寒問暖的慈母。
申氏拉著和燊的手往回走,摸到他手涼涼的,一邊心疼一邊問,“來野外也不知道多穿點,說好的去大理寺,怎麼瘋到這裡來了?”
在申氏心裡,和燊像個沒長大的孩子,讓她操不完的心。
和燊任由申氏拉著,“大理寺已經結案了,劉宇是蘇氏殺的。”
申氏驚疑不已,“他不是死在咱們院牆……那毒婦有這麼大本事?”
月殊低頭跟著,眼中鋒芒一閃而過。
申氏憤憤不平,“話又說回來,她跟青黎勾勾搭搭,殺劉宇也很正常,如此不知廉恥,依我看,非得給她拖到護城河浸豬籠不可。”
和燊輕笑,“劉府十數口人命背在身上,千刀萬剮亦不為過,母親竟只讓她浸豬籠?”
家有家規,國有國法,三法司衙門自不會像鄉野村夫一樣將她浸豬籠。
蘇媚判了秋後問斬。
和燊沒有說青黎,申氏也沒問,月殊將這份好奇壓到上了牛車才提出來。
和燊問,“你這麼關心?”
眼睛裡全是審視與端量。
“總得知道壞人最後有沒有繩之以法,”月殊說得合情合理。
“那你呢?是壞人嗎?”
月殊微張了嘴瞪他: “……”
“緊張什麼?不過開個玩笑。”
月殊撇開臉。
“告訴你也無妨,蘇媚攬下了所有罪責,青黎不過受她矇蔽。只是劉府死了太多人,族裡的宗親不肯放過,他已經被貶出京了。”
月殊擔憂,揪著手帕憂心忡忡,“他會不會尋咱們府裡的麻煩?”
和燊嗤笑,“你真以為咱們文安候府是任人拿捏的?”
月殊不想打擊他的自信,沉默不語。
和燊頓了半晌,像是猜到她心中腹誹,又補充了一句,“你的事是意外,以後不會了。”
牛車行得慢,但很穩當。
和燊半道上掏出一本書來看,車窗外樹影婆娑,暖橘色夕陽不時灑落,給他側臉鍍上一層柔和的金色。
月殊不過多瞧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