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福伯受傷(第1/2 頁)
天剛擦黑,福伯提著兩罈子玉滿堂敲開張陽的門。
張陽有些意外他這時候過來,又見他手上提著酒,忙將人請進去,還幫著提過酒。
“您老怎麼過來了?”
福伯意味深長看他一眼,揚了揚手裡的一包滷味。
笑著說,“別人不知道,我還看不出來嗎?這幾日,你心裡憋著氣呢!”
如此開門見山,張陽也沒扭捏,大大方方說出了心底的不安。
“實話同您說,我也不是有氣,是實在沒底啊。”
張陽去拿酒杯的功夫,福伯開了一罈酒。
酒香飄出來。
張陽主動倒酒,兩人幹了一碗,邊吃邊聊。
福伯勸他,“你也別喪氣,家主剛回來,過些日子便好了。”
美酒沒有驅散張陽心底的鬱氣,聽著福伯的安慰,他又重重嘆息一聲。
然後開始說起底下人的不聽話,還有自己的擔心。
張陽嘆氣,“管人,可比管賬難多了。”
“往上要揣摩當家人的心思喜好,往下還得辦好手底下的差事。”
福伯不斷點頭,偶爾“是啊,是啊”應和幾聲。
張陽心中煩悶,藉著酒意,心底壓抑的話一下找到了突破口。
他喝下四五杯,漸漸感覺有幾分醉意。
福伯調侃他,“張管事,你酒量大不如前啊。”
張陽舌頭都大了,豎起大拇指,“還是您老當益壯。”
“老?”福伯有些玩味地品著這個字。
一會,他冷哼一聲,問,“家主要殺張之政的事,被人傳揚了出去,你可知是誰幹的?”
張陽打著酒嗝,“我哪知道?”
福伯諱莫如深看他,“家主從銀月灣回來後,你就去了襄陽,你說……家主能不多想嗎?”
“我去襄陽?”張陽甩了甩有些混沌的腦袋,他努力睜大眼睛去看清面前的老人。
可惜視線越來越模糊,他只能放棄,嘴裡不解地喃喃道,“不是您讓我去的嗎?”
那天,福伯單獨找到他,說襄陽的鋪子有些問題,讓他趕緊過去處理。
福伯似笑非笑道,“我怎麼會讓你去?”
張陽只覺酒醒了一半,四肢卻是無力的。
他以前做賬房時,擔心飲酒誤事算錯賬目,是不喝酒的。
後來做了管事,時常在外東奔西走,生意場上,喝酒是常事,他的酒量也練了出來。
方才也沒喝幾杯,怎麼酒勁如此大?
他這才意識到福伯帶來的酒有問題。
張陽掙扎著站起來,手指顫抖著指著福伯,“是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陷害我有什麼目的?”
“傻小子,現在才問,已經晚了。”
福伯覷了他一眼,拍拍衣服站起身。
張陽驚覺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而匕首的刀尖,抵在福伯肩窩位置。
“你想幹什麼?”張陽越發看不懂福伯的舉動。
他只知利刃會傷人,拼力想抽回手。
福伯眼底閃動著瘋狂,“反正你也要死了,就幫人幫到底。”
刀尖一點點沒入福伯身體,張陽在他的逼迫下止不住的戰慄、顫抖。
他輕輕一推,張陽倒在地上。
張陽的手沾紅一片,匕首染血,就掉落在他手旁。
迷迷糊糊中,他看到福伯舉起酒罈砸下來。
月殊的萊蕪園是獨立的,得到訊息時,已經過去半個時辰。
尤大正在救治,月殊上前瞧了一眼。
福伯失血昏迷,那血染紅半邊身子,衣服剪開,肩窩處的傷口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