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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看著仙女般的小姑娘被皇帝給氣的又開始砸東西,祥公公不禁再次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之聲。
心道只希望天子那邊快點來哄一鬨嬴煦。雖然這次小姑娘做的事過分了些,可仔細想想她從前是何等的眾星拱月,光芒耀眼,那麼這事倒也當真並不令人覺得很是過分。
畢竟若要是說起來的話,打皇帝……這其實也不是她第一次做了。嬴煦幼時,被寵的最無法無天的時候,那可沒少對先皇拳打腳踢。
何況,嬴煦性情如何,當今也應當也是再清楚不過的。就如同嬴煦所說,她會嫁皇帝,那是他自己求回來的,以往那麼多次、那麼多事都縱容了,也不該差如今這一件吧?
祥公公忍不住的如是想著。
但心中又總感覺這件事情,似是隱隱有著那麼兩分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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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先皇身邊老人的祥公公來過未央宮的幾日以後,帝後的這場冷戰仍然在持續著。
端看這架勢,皇帝與嬴煦兩人之間沒有人想主動「認錯」向對方服軟,儼然就是要維持著僵持不下的狀態。
而就在宮中已經有著小道訊息傳出來陛下可能是要將開選秀,廣納後宮,把在未央宮侍奉的宮人們聽的越發忐忑之際。
未央宮中,終於踏入了那道普天之下唯一有資格穿著的明黃色身影。然後——
啪嗒!
熟悉的碎瓷片落地的聲音響起。對此完全是習以為常,家常便飯的宮人們閉上眼睛,給自己帶上痛苦面具,彼此心中都知曉皇后娘娘這位金貴的主兒又開始作了。
甫一踏進嬴煦的寢殿,皇帝便是看到迎面朝自己飛來了兩個花瓶,忙不迭的側身躲避開來。來時本就不太好看的臉色變得更為難看,目光威嚴的看向站在擺放著花瓶的檀木架旁的嬴煦,語氣有些不耐,「你還沒鬧夠?」
看著他這一副死人臉,嬴煦則是比他更不耐,冷聲道:「滾出去!」
嬴煦原本以為皇帝是來和自己道歉認錯,說是他發瘋不好,心中想著他態度真摯一點,話說的好聽一點,再承諾以後絕對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那麼這事也不是不能就這麼過去。
然而直到見到皇帝沉著的臉色之後,嬴煦就知道事情並非如此,
——這個混帳東西,非但不是來認錯求她原諒,反而還是來給她臉色看的!
一發現這一點,嬴煦自然也是沒打算慣著皇帝,她的心中還壓著對皇帝的鬱氣,所以直接就是乾脆的拿了花瓶扔過去。
傷不到算他命大,傷到了那就是他活該!
聽到嬴煦讓自己滾,皇帝的面容變得更加沉,明明看上去是一刻都不想在未央宮多待的模樣,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忍著沒有發作。
皇帝避開那些由嬴煦所製造出來的碎瓷片,走到嬴煦身前,憑藉著身高居高臨下的俯視她,語氣帶著一股質問意味道:「你與謝景琛聯絡了?」
前線戰報傳來,漠北王謝景琛大逆不道,犯上作亂,起兵一路南下,意欲……攻打京師,篡逆奪位。
然當年太子初立,他被先皇發配到西北蠻荒之地時,彼時就在不久之前還是先皇最為寵愛的皇子的謝景琛都不曾去為這個位置努力過,又怎麼會在他天時地利人和不佔其一的四年以後,忽然之間要舉兵謀反?
但若是有嬴煦的授意,那就全然不一樣了。
第4章
時間追溯至四年前,先皇還在時,金陵城中所有的達官貴族都知道無公主之名、待遇卻強於公主數倍的嬴家的大小姐嬴煦與十一皇子謝景琛關係最好,兩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又時常形影不離。
彼時兩人是金陵城所有人眼中的金童玉女,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