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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色極盛的姑娘同樣是不甘示弱的抬眸看他,大聲質問,「本宮鬧?那你不妨先告訴本宮,那少送到本宮這裡來的雲錦到哪裡去了?」
她這話問的皇帝頓時就是一窒。
來時滿肚子怒火的他根本就不曾對那去傳話的小太監詢問嬴煦這次又是因為什麼折騰人,畢竟嬴煦想要鬧的時候從來都不需要任何理由。她的心情不好了、有什麼東西礙到她眼了,那就找點出氣的手段好了。
結果現在一聽到這個其實是他做的不對——他將原本該是給嬴煦的雲錦拿去送了心上人,現在不免有一瞬間的心虛。
但也僅僅是一瞬。
因為皇帝憶起了,如今他為天子。這皇宮之內的,無論是人,又或是物,都歸他所有。
他想要將那些東西送給誰,那麼那就是誰的,他的決定不容置喙。
於是他深深地望著這個記憶之中父皇許配給自己,全金陵城最刁蠻任性的姑娘,看著嬴煦臉上的形於色的喜怒,整個未央宮中,所有人都因為她的情緒而風聲鶴唳。
心中忽然就想起心上人收到自己不過小小的一份禮物時的欣喜和小心翼翼,頓時就想要警告嬴煦以後該有些分寸,識一些大體,再也不得如此胡鬧下去。
不過在開口之前目光卻是無意間望及到地上散落著的除卻她摔的那些個珍貴東西之外,還有著不少的碎布片與整匹的……只不過卻是上面被人用剪刀給深深地劃了下去的布匹。
不由得深深地皺起了眉頭,忍不住問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了兩匹雲錦作妖,為何地上這麼多被損毀的雲錦?如此奢靡浪費,朕看你也不像是缺那兩匹的雲錦的樣。」
「呵。」嬴煦登即就是冷笑一聲,仰著頭看著皇帝,冷冷道:「不缺又如何?今日本宮裁了這些東西,就是要是告訴你,本宮的東西,就是全部都毀了,也容不得他人來染指一分。」
在她的注目之下,皇帝側過頭,語氣之中不難聽出一份狼狽,「你個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那也總比讓人欺負到頭上的強!」在皇帝的狼狽之中,嬴煦的聲音同樣也隨之拔高。
之後又是重新問過剛剛那個問題,「所以,你究竟是把本宮的東西給了誰?」
「謝六你說啊!」
她氣的伸手去打他,那雙白皙細嫩的手打落到身上卻並非是一點力道都沒有,嬴煦性子嬌,可終歸也算是將門虎女出身,刀劍是她童年中不可或缺的東西,真的發起狠來打人的時候還是疼的。
皇帝被她纏的沒辦法,但又不可能對嬴煦說把東西送給了一個宮女,即便那是他的心上人——以嬴煦的脾氣,若是知道了小婉的存在,定然是容不得她,要將其喊打喊殺弄沒了性命才會罷休。
不過在嬴煦的糾纏之下,他的腦子倒是意外的冷靜了下來,忽然之間想起一件事情,那就是——
說不清自己是出自於什麼原因的,沒有第一時間把打著自己的漂亮姑娘給攔住,皇帝目光看向一旁跪在地上,手中端著什麼,顯然一看就是前來給嬴煦送東西,在府庫之中任職的宮人們,沉著臉色問道:「是誰告訴皇后此事的?」
嬴煦這揮金如土,只管自己開心與否根本不在乎東西價值幾何的性子怎麼可能會自己發現送來的那些雲錦少了兩匹?她哪裡能記得住自己究竟都有著什麼。
一聽到皇帝這句,嬴煦因為打他才剛剛壓下來的一點火氣頓時間就又上來了,「你什麼意思啊?」
她又是惱火又是覺得委屈,「當著本宮的面就要欺負本宮的人,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欺負本宮了?」
一句質問之聲落下,嬴煦一把抓過一旁梳妝檯上剛剛才用過的剪刀。
眼看著就要朝著皇帝刺去,皇帝重重的跳了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