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翻了懿王府的牆(第1/4 頁)
直到入夜時分,蕭瑟瑟才回到長公主府。
今上以家宴為由,一早將蕭瑟瑟召進宮。
席間,她同今上斡旋,和德妃斡旋,回到府中已是疲憊不堪。
她還未來得及換下長公主的華服,就急忙命人將劉嬤嬤叫到跟前。
她抬手去揉酸脹的太陽穴,手肘撐著桌面,想起在昭德宮中,德妃說的那番話,她緊皺眉頭,面色驟然一寒,“休想打卿卿的主意。”
劉嬤嬤觀主子的眼色上前,為蕭瑟瑟輕捶肩背,勸慰道:“殿下莫要擔心,小姐定能嫁得如意郎君。”
蕭瑟瑟扶額嘆息,為何卿卿的婚事竟如此不順,才拒了和蕭澈的婚事,如今竟又被他人惦記。
方才在攬月宮中,蕭瑟瑟陪今上用了膳,德妃便派人將蕭瑟瑟請進了昭德殿,言語之間全都是試探。
德妃李氏冠冕堂皇地將葉卿卿從頭到腳都誇了一遍,話裡話外意在撮合葉卿卿和她的兒子舒王蕭湛。
就憑蕭湛那個草包,他也配!
蕭湛好色輕浮,強行玷汙了張學士家的千金,逼得她懸樑自盡。
他不學無術,成日裡和京城中的一群紈絝子弟混在一起,鬥雞走狗,流連青樓。
那德妃也並非善茬,世人都言,養兒肖母,李氏雖稱號德妃,但其品性舉止和“德”字並無半分關係。
德妃仗著今上的寵愛,殘害後宮嬪妃和皇嗣,手上不知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和性命。
德妃的兄長李景天,在任青州知州時,幹了不少強搶豪奪,霸佔良田之事,指使手下打死佃戶和良民,貪汙受賄的金銀不計其數。
像李景天這樣的大貪官,因背後有德妃的縱容和包庇,竟能升任戶部尚書一職。
分明就是虎窟狼窩,叫蕭瑟瑟如何不憂心。
只要她一日還是南朝的大長公主,就不會任由那些虎狼之輩打自己女兒的主意,“來人,去請小姐過來。”
自從葉卿卿走出了香粉鋪,就告別了邱信,回到了長公主府。
此刻她拿著繡了一半的香囊,坐在桌前,魂不守舍。
香囊上的刺繡雜亂無章,用來繡牡丹花的紅線亂糟糟地纏繞在一處。
比這香囊上的牡丹花刺繡更為亂糟糟的是葉卿卿的內心。
“二哥哥說得對,繡成這樣的香囊,有誰會稀罕!”
葉卿卿懊惱地拿起剪刀,將香囊剪成了碎片。這亂糟糟的一團,看了也只會給人添堵罷了。
她心中煩躁而糾結。
自從離開了香粉鋪,她滿腦子都是蕭澈說過的話,和蕭澈那受傷的眼神。
不知他到底怎麼樣了?葉卿卿想起離開時,蕭澈那蒼白得無一絲血色的臉上,似乎很不好。
思及此,葉卿卿仍會控制不住的心疼。
她想起自己嫁入懿王府的那半年,孤獨地空守在蘭香苑中,每天像個瘋子一樣哭鬧。
她又痛苦的搖了搖頭,無論如何她都不願再經歷那孤獨寂寞的滋味,更不願再經歷那毒入肺腑後錐心刺骨的疼痛。
“葉卿卿,你清醒一點,好嗎?那曼陀羅是何種滋味,難道你還想再嘗一回?”
一陣叩門聲傳來,玉蟬在門外提醒道:“小姐,公主殿下請您去前廳。”
葉卿卿將思緒拉了回來,拂去眼角的淚痕,匆匆去往朝曦堂。
蕭瑟瑟見葉卿卿前來,臉上愁雲舒展,“卿卿,快坐到母親身邊來。”
葉卿卿乖巧地坐下。
蕭瑟瑟握著葉卿卿的手,笑道:“母親聽說卿卿今日認識了一位朋友,還相約一起去賞花燈。”
“二哥哥還真是個大喇叭,就連這點小事都要告訴母親。”葉卿卿在心裡將葉定遠腹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