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3 頁)

&ldo;大概十點半。&rdo;

&ldo;我肯定在屋裡。&rdo;他說，&ldo;我離開宴會就直接回屋了。也許我睡著了。&rdo;

&ldo;有可能。你怎麼什麼也沒說就走了?&rdo;

&ldo;我去吐了。吃壞了什麼東西，胃裡翻江倒海。&rdo;

&ldo;肯定的。&rdo;

&ldo;好吧，我有點喝醉了。那又怎樣。&rdo;

&ldo;你回房間的路上沒有正好碰到西比爾&iddot;韋德吧?&rdo;

我的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收穫。丹瑟爾的反應非常平淡，還有些困惑，也許還隱藏著幾絲痛苦，&ldo;沒有，我沒看到她。為什麼這麼問?&rdo;

&ldo;隨便問問。&rdo;我覺得提起韋德房間的入室盜竊沒有任何意義，肯定會影響他的情緒，而他的情緒本來就很難預料。&ldo;你要去聽伊萬&iddot;韋德的講座嗎?&rdo;

&ldo;我不去。該死的老韋德，他說的全是狗屁。&rdo;他又斜了我一眼，&ldo;說起狗屁，你有沒有發現什麼跟那件敲詐有關的事?&rdo;

&ldo;沒有，還沒發現。不過我正在找。&rdo;

&ldo;是啊，&rdo;他說，&ldo;業內最他媽出色的偵探。&rdo;

他沖我使勁眨了眨眼，一拳砸在我的肩膀上，然後轉身離去，走到米克身邊，後者正在擺放自己的作品。他的腳步非常穩健，但那只是因為常常喝醉酒的人會知道怎麼控制自己的行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學會了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和言語‐‐也許他隱瞞了什麼，也許他那顆亂蓬蓬的腦袋裡藏著什麼動機或是打算，雖然看起來不像是這樣。我仍然有些擔心他。現在他也許是無辜的，可是，如果再出什麼亂子，我覺得羅素&iddot;丹瑟爾很可能會深陷其中。

我已經坐夠了電梯，因此改走樓梯下到大堂。穿過房門，我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凱莉。

她剛從大堂對面的書報亭兼香菸店出來，獨自一人，穿著一件白色綢緞襯衫和一條深藍色闊腿褲，若有所思，且略微有些焦慮。三四秒鐘之後，她看到了我，挑起一邊的眉毛，沖我招了招手，隨即，她走到附近一根柱子旁，撥弄著自己的紅色長髮‐‐並非像女人平素搔首弄姿時那樣，她僅僅是在撥弄頭髮而已，彷彿由於焦慮和不安，她的手也閒不住。

&ldo;我到處找你，&rdo;我過去之後她說道，&ldo;你剛到嗎?&rdo;

&ldo;不是，我十點到的，四處走了走。你跟你母親談過了?&rdo;

她點了點頭，&ldo;早飯後談的。&rdo;

&ldo;關於那支槍她是怎麼說的?&rdo;

&ldo;她說她帶槍只是想開個玩笑，打算在座談裡提起私家偵探的時候作為說明。她說裡面沒有子彈。&rdo;

&ldo;你相信她嗎?&rdo;

&ldo;我不知道。我有種感覺，她可能在說謊，但我不能肯定。如果西比爾不想讓人瞭解她，她肯定做得到。&rdo;

&ldo;你提到手槍的時候她沒什麼反應嗎?&rdo;

&ldo;幾乎沒有。她不是很容易受到驚嚇。&rdo;

&ldo;你跟她說我在宴會上看到那支槍了嗎?&rdo;

&ldo;說了。不過她說她知道你那時候看到了，她意識到隨身帶著槍是個錯誤。她怕你會跟人說起，那會很麻煩，因此事後她就離開了，把槍拿回屋子，放到了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