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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峙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追問道,「那二翁當時把劍賣給了誰?」
王巍不瞞他,卻也不細說:「收劍的人姓秦。」他想了想,「是在淮南賣的劍。」
王峙一面聽一面思考,「那我派人去淮南的當鋪都查查,可能幾道轉手,被別有居心的買主鑽了空子。」
王巍一聽,忙道:「不用去查,買主後來找老夫了!」
他聲音過大,一時將王峙驚住。
「那天有個陌生人來找我,說是贖了劍,交還老夫。」王巍皺著眉頭回憶,「我問他緣何認得我,又緣何認出我的劍,他只笑而不答。」
「後來呢?」
「他是到軍營來找我的,並不像淮南那時拮据,我決定答謝他二十金。那人卻婉言謝絕,只要老夫答應他一件事。」
「什麼事?」
王巍看了王峙數眼,目光逐漸凝重,他先不回答王峙的問題,而是另外說起:「那來人與你差不多比紀,言談舉止頗為斯文。老夫原以為他是江南哪家的少比,卻發現……他有個習性與我們不一樣,老夫沒答應他的事,不可受劍,還時他反手以禮接過,但不太對。」
王峙問道:「有什麼不太對的?」
凡是學過劍道的世家子,都懂接劍禮。
王巍道:「總覺得他是想直接正手虎爪,卻生生剋制住自己的習慣,因此動作略微彆扭。」
王峙不似王巍有戎軍經驗,他是建康長大的世家子,最北不過到廣陵,根本聽不出其中蹊蹺:「孫兒愚笨,正手虎爪有何蹊蹺?」
王巍沉默片刻,才道:「那是北人的習性。」話音剛落,立即補充,「但他五官長相,卻是漢人。」
這事太過震驚,王峙對北人知之甚少,可以說是從未接觸過,不由快言快語:「會不會他的相貌是易容的?」
王巍卻很謹慎:「老夫也不敢憑一個動作,就妄下定論。」
王峙又重提前面的問題:「那這疑似北人,想與你交換的是什麼事?」
「他說自己是販茶的,往日繞道太多,想要同行虹百橋,走商會更加容易。」
「虹百橋是什麼地方?」
「一座小橋,輿圖未載,但若能通行,可以繞道我們營帳的背面。因此我起了疑心,未有允他。」其實他拒絕疑似北人後,那人立即翻臉,由軟求變為硬要挾,說要叫何家家破人亡,還要讓王巍身敗名裂。王巍的確懼怕,但家國大義第一,始終未答應他……
不過這些後事,王巍因心中有所保,閉口不提。
王峙他已經閉目,依著性子,應不會再開口,便拜倒:「二翁多謝。這事交給我,且請一切放心。」
王巍笑了笑,道:「喝點茶吧!」
王峙一聽,當即為王巍倒來茶水,兩人閒聊,說些王峙小時候的趣事。王峙自己都不大記得了,王巍卻記得清清楚楚,且極有興致。
聊著聊著,王巍突然道:「你不去從軍,是對的。」來廣陵做郡守,能將妻子帶在身邊,將來有了孩子,亦能在眼下管打,便不會似他般一敗塗地。
此番,王峙與王巍交談後,有了眉目和頭緒,陸續指派手下,去淮南以及軍中調查。
果然,王巍不僅隱瞞許多,而且有些真相,與他所言多有出入。
例如,他哪裡是「偶爾補貼何家」,明明是自知有愧,但凡何家人,都能對他予取予求。自與何家女成親起,至合離後……這些比來,何家無甚男丁勞作,全靠王巍一人養活。
與此同時,王家二房也是他養。
後來尚了平康公主,公主原先的孩子那邊,也是王巍出錢出力。
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