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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瑾靜靜地看著江箐的操作,不懂她什麼意思,眉宇中流露出泛泛疑惑。
她居然在替我求情?這是什麼意思?她什麼時候讓自己打掃柴房了?
江巧瀾知道他是白安榮的僕人,也不敢太過針對,不然她是要昭告天下跟親娘作對嗎?
她瞧了一眼被嚇的瑟瑟發抖的僕人,心裡不免動容。她是現代人,古代那種主僕有別的觀念,並未在她心底紮根。討好江瑾很重要,但也不能傷及無辜。
江巧瀾回身看著母親,沖她笑了笑,頗有些撒嬌的意味:「母親,什麼手鐲不手鐲的,都是身外之物。咱們一家人的情義,總歸是比手鐲珍貴的。」
白安榮擺擺手,不再過問。她懲罰江瑾本來就是想讓江箐開心,她既然不想讓江瑾被懲罰,那就遂了她的意罷。
江濤也是寶貝女兒的緊,但只要她開心不就行了,「罷了罷了,你自個兒看著辦吧,今晚想吃什麼?那新來的廚娘心靈手巧,想吃什麼把名單報給廚房,咱們今晚就跟著箐兒吃。」
誰知道這個鬼機靈要做什麼,罷了罷了,隨她去吧。
江巧瀾莞爾:「謝謝爹爹。」
「娘,女紅太過乏味,手都給我戳流血了,好疼啊。」她推搡著一旁略微有些不高興的白安榮撒嬌道,手卻背在身後使勁兒對著江瑾招手示意他起來。
江巧瀾悄悄回頭看了他一眼,她帶著二人離了場,其他人自然不會多呆,也紛紛散了場。
江瑾緩緩起身,被三番五次的狠狠懟膕窩,膝蓋早已受不了如此的碰撞,糙衣更是磨著那塊受傷的面板,使得踉蹌了幾下,險些站不穩。
雖然映著幾分淒涼,但只覺得那抹身影透著濃濃的頑強和不服輸,並不覺得狼狽。
見此時江瑾已經起身便放下心來。
江巧瀾長舒了一口氣,回身伸出食指讓身旁的二人看沒有傷口的手指頭,試探性道:「您看……是不是要上點金瘡藥?」
說實話,二人皆看不到傷在哪,可畢竟是寶貝女兒要的,那有不給的道理。
白安榮點點頭,拿起江箐的手輕輕拍了拍,臉上堆著笑:「好,娘這就給你拿。」
只是江瑾意味不明,剛剛沖自己擺手……是要他起來?還是他會錯意了?
這麼一瞬間可怕的想法,剛冒出頭立馬就被他給斬斷了。
不過一聽她手指被戳流血不由得冷哼一聲,只覺得矯情,剛剛從他房裡出來那裡有傷?怕是帶去看郎中,郎中都會說再來晚點,傷口就癒合了。
江瑾腳下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那裡。路上的丫鬟僕人看到要麼遠遠躲著不想與其沾邊,要麼直接擦肩而過,不敢多留多問。
江巧瀾不敢多留,白安榮把金瘡藥遞到手裡就快馬加鞭的衝到了江瑾那殘破不堪的臥房。
她停在門外踱步,想敲門進去,又害怕被江瑾誤會。
可江瑾已經發現了此時門外的身影,只是不免有些好奇,既然是來刁難他的,在門口為何不進來?是怕自己正在換衣?
可江箐從來不會在意這些,脫了上衣打到一個月下不來床都是常有的事。
他乾脆就當做沒看見,簡單把一些能夠得到的傷口用水清洗乾淨,忍著疼痛費力的包紮,可終究不方便,也就草草的收拾了一下,每動一下都疼的讓人咬牙。
江巧瀾終於在糾結中敲響了通向地獄的門,姿態放低,聲音也是小心翼翼的,只希望能彌補一下之前的過錯:「江瑾?肯定很疼吧,我拿了金瘡藥來,你要是不想見我,我就把藥放在門口了,放心吧,沒毒,不信的話我可以以身作則……」
江瑾眉頭深蹙,終究理解不了江箐的舉動,先前為他開脫,如今又送來了金瘡藥,這讓他不免多了些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