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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繁榮和粉飾之下,內裡卻只可能更不堪一擊。
裴渠放好寢帳走了出去,在廊下坐了許久,直到近五更。
而南山醒來時已是街鼓齊鳴時分,她揉揉眼,回憶起那些錯綜複雜的夢,似乎不大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她坐在床上想了很久,猛地一拍腦袋,再拉開寢帳探出腦袋朝外看了看,卻發現根本不見裴渠身影。
難道昨天只是她老師入夢,不是真正發生的事?
她咧咧嘴,好像有些自我厭棄,隨後趕緊下了床,光著腳剛出門要去喊鳳娘起床,卻聞到了廚舍傳來的食物香氣。
她連鞋子也忘了穿,踮著腳蹭蹭蹭跑到廚舍門口,朝裡一探。站在鍋灶前的裴渠忽轉過身看看她,道:“你不去梳頭洗臉嗎?”
南山指了他道:“你、老師為何會在這裡燒飯?!”
“為師要讓你明白,要義是什麼。”他開啟鍋蓋盛粥,“其一就是,你若不能嫁給我,我還能嫁給你。”
作者有話要說:問:身為一個超級潔癖,為什麼要吃人家小姑娘吃剩下的東西!
裴君:我以為小姑娘吃過的東西應該會甜一點。
問:可為什麼要擦!你知道這樣傷人自尊嗎?
裴君:我已經擦得很節制了,我就擦了三下。
☆、第31章
按說南山簡直要被眼前這不要臉的老師氣炸;可她忍了又忍,心道還是先吃了早飯再說;於是霍地就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奔去鳳娘房裡。
鳳娘還在呼呼睡,南山爬到床上搖醒她:“鳳娘快起來吃早飯。”
鳳娘坐起來,打了個哈欠問:“今日竟這樣早?”
南山迅速將要換的衣裳拿給她;回道:“家裡來了一隻田螺郎君;將早飯都做好了;速速吃完我好趕他走。”
“咦;是裴郎君吧。”鳳娘懶懶地說。
南山略驚訝;鳳娘又說:“看來裴郎君很喜歡娘子,娘子不如收了他吧。若論門戶;娘子的出身……”她說著卻又及時打住,抬手拍拍自己的嘴:“老身在胡說什麼呀。”
南山將衣裳都塞給她轉身爬下寢床,走到妝臺前麻利地梳好頭髮,出去洗了臉。太陽漸漸露了臉,她回想起夢中諸多美好結局,覺得這晨光令人眩暈。她拿了只杯子蹲在廊下漱口,正要往地上吐時,視線內出現一雙鞋子。
她抬頭,看到站在她面前擋了光的裴渠,於是低下頭繼續咕嚕咕嚕漱口。
裴渠忽在她對面蹲下來,一句話也不說。南山想往後退,但她眼下這種蜷縮蹲姿實在不方便往後挪動,於是輕輕皺眉。她含著一口水,腮幫子一鼓一鼓,可以聽到聲音。裴渠忽出其不意地伸手輕按下她腦袋,拿過她手裡的杯子遞到她唇邊,說:“不要吐在地上。”
她家地上鋪了木板,並不經常打掃,所以她也總是很隨意地對待它。裴渠低頭看看,問說:“不覺得乾淨很多嗎?”
南山也低下頭去,一瞧,果然!勤勞的田螺郎君不僅燒了早飯,還將她家地板擦得乾乾淨淨。她又裝模作樣地漱漱口,將水吐在了杯子裡,隨後以最快的速度搶過杯子,說:“老師快去盛起粥來涼一涼。”
裴渠看看她水亮潮溼又柔軟的唇,想伸手揉一揉,卻很剋制地站了起來,說:“已是盛好了,快吃罷。”
南山待他轉過身,飛快站起來,貓著腰竄進鳳娘房裡:“鳳娘快與我一道去吃早飯,不然要涼啦。”
她急著拉個人作陪,彷彿她老師打算在飯桌上吃掉她似的。
於是鳳娘被她拖拽著到了堂屋,坐下時感嘆道:“裴郎君做的早飯果真香多啦,比娘子做的……”
南山瞥見裴渠已是端著最後一隻碗走到了堂屋外,她連忙示意鳳娘不要說話。
鳳娘頗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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