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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卓先生，你的確比我強，比所有的人都強，你的確應該成功的。&ot;他黯然道：&ot;從今以後，我絕不會再叛你。&ot;&ot;從今以後？&ot;卓東來彷彿很詫異：&ot;難道你真的認為你還有以後？&ot;計先生的臉色沒有變，一個人經過易容後臉色是不會變的。

可是他全身上下的樣子都變了，就像是一條驟然面對仙鶴的毒蛇一樣，變得緊張而扭曲。

&ot;你要我怎麼樣？&ot;他問卓東來：&ot;隨便你要我怎麼樣都行。&ot;卓東來點了點頭。

&ot;我也不想要你怎麼樣，只不過要你做一件最簡單的事而已。&ot;他說：&ot;這件事是人人都會做的。&ot;計先生居然沒有發現他的瞳孔已收縮，居然還在問他：&ot;你要我去做什麼事？&ot;卓東來一個字一個字的說：&ot;我要你去死。&ot;

死，有時的確是件很簡單的事。

計先生很快就死了，就在卓東來掌中的劍光又開始問起光芒時，他就死了。

劍光只一閃，就已刺人了他咽喉。

高漸飛又不禁出聲而贊：&ot;好劍法，這一劍好快。&ot;卓東來又微笑：&ot;你的劍也是把好劍，遠比我想像中更好，我好像已經有點捨不得還給你了。&ot;六

朱猛一直沒有動，而且一直很沉默。

他本來絕不是這樣的人，司馬的死本來一定會讓他熱血沸騰、振臂狂呼而起。

他沒有動，就因為司馬的死忽然讓他想起了許多事，每件事都像是杆長槍一樣刺人了他的心。

——吳婉為什麼要這麼樣做？是為了報復？還是為了保護自己？

一個人自己做錯了事，卻將錯誤發生的原因歸咎到別人身上，自己心裡非但沒有悔疚反而充滿了仇恨，反而要去對別人報復。這種行為本來就是人類最原始的弱點之一。

一個人為了自己做錯了事，而去傷害別人來保護自己，這種心理也是一樣的。

自私，就連聖賢仙佛部很難勘破這一關，何況凡人。

但是朱猛的想法卻不同。

他忽然想到吳婉這樣做很可能只不過是因為深愛司馬，已經愛得身不由己，無可奈何了。

愛到了這種程度，愛成了這種方式，愛到終極時就是毀滅。

所以她就自己毀了，不但毀了自己，也要毀滅她所愛的。

司馬能瞭解這一點，所以至死都不怨她。

蝶舞呢？

在卓東來命令他的屬下夜襲雄獅堂時，蝶舞為什麼要逃走？寧可被卓東來利用也要逃走？

她是為了&ot;愛&ot;而走的？還是為了&ot;不愛&ot;而走的？

如果她也像吳婉深愛司馬一樣愛朱猛，卻認為朱猛對她全不在乎，她當然要走。

如果她根本不愛朱猛，當然更要走。

可是她如果真的不愛，為什麼又要對朱猛那麼在乎？為什麼要死？

不愛就是恨，愛極了也會變成恨，愛恨之間，本來就只不過是一線之別而已。

究竟是愛是恨？有誰能分得清？這種事又有誰能想得通？

朱猛忽然狂笑。

&ot;司馬超群，你死得好，死得好極了。&ot;他的笑聲悽厲如猿啼：&ot;你本來就應該死的，因為你本來就是個無可救藥的呆子。&ot;等他笑完了，卓東來才冷冷的問，&ot;你呢？&ot;

&ot;我比他更該死。&ot;朱猛說：&ot;我早就想把頭顱送給別人只可惜別人不要，卻要我死在你手裡，我死得實在不甘心。&ot;小高忽然大聲道：&ot;你死不了的。&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