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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櫟見他倏地從半死不活狀態裡掙紮了起來,心裡大約有了數:&ldo;這羽毛就是照著那東西雕的?&rdo;
&ldo;差不多吧。這兩個人,不管是怎麼死的,但在他們胸口雕羽毛的肯定是同一個人,或者妖,都有可能。&rdo;
這種結論隨便拎出一個路人都可以得出吧?周櫟舉著手機的胳膊有點酸。
陳衡見他表情難以言喻,覺出了這人的內心活動,瞥了一眼:&ldo;怎麼?年輕人就是耐不下心,凡事都要講求循序漸進好嗎?街邊賣雜耍都得設定幾個懸念,要是說得像會議報告一樣,你估計立馬趴桌子上睡覺了。&rdo;
行吧,周櫟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將手機架在桌子上,擺正了姿勢:&ldo;您繼續……&rdo;
&ldo;我剛剛聽見方琢言說的了,他懷疑羽毛是像烙鐵一樣烙上去的,但是這個猜想顯然是錯的,畢竟這傷口太齊整,完全沒有燒傷的痕跡。本來我覺得是有人故弄玄虛報復社會……但現在看來這並不是人做出的事情。&rdo;
照片被周櫟用某黑白濾鏡調成了雙色,原本血紅的羽毛顯示為白色,陳衡又端詳片刻:&ldo;我猜測,這是照著同一片羽毛刻的,大小、形狀都很嚴格地參考了原物。&rdo;
周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ldo;這是什麼特殊愛好?&rdo;
陳衡用二指戳著螢幕,放大又縮小:&ldo;我們先假設那個銳物就是羽毛本身的柄,它是妖,但它不會輕易地作惡,以往的案例裡,妖都會儘量偽裝成人,比如前些年一個偷竊案,雖然罪犯有能力將那串手鍊神不知鬼不覺地弄走,但他還是非常盡職盡責地學了扒手必備技能,如果不是監控下露出馬腳,可能就成功地掩蓋了身份,進而逃之夭夭。&rdo;
&ldo;但是這次不一樣,羽毛竭盡全力地表現出自己非人的一面,從效果來看,這更像是在震懾。&rdo;
這年頭,長眼睛的小妖怪都夾起了尾巴好好做人,哪個想不開的會頂風辦案?周櫟問:&ldo;震懾什麼?&rdo;
陳衡還沒來得及開口,大門那兒又來了客人,布萊克趕緊跑上前詢問,順手將貓攆到櫃子後面,免得它又趁人不備跑出去,動作流暢,於是陳衡的表情變得十分欣慰。
&ldo;聽說那酒店原本是個凶宅?&rdo;
周櫟點頭,若有所思:&ldo;老宅子裡生了妖,不滿他人借住?&rdo;
&ldo;可能是,但這個酒店建了有一段時間了,之前也沒聽過有異象,突然,連個鬼故事也沒傳出來,直截了當地接連弄死兩個人,你說這合理嗎?&rdo;
&ldo;不合理。&rdo;
這句話卻不是周櫟說的,他對著沈雲檀扯了扯嘴角:&ldo;真完蛋,雲檀,我本來想和你回一趟白玉山的。&rdo;
沈雲檀與以往不大一樣。陳衡上下打量半天,總算瞧出了問題:&ldo;衣服怎麼……換了?&rdo;
周櫟有點心虛,昨天他半哄半騙地讓沈雲檀換了衣服,呵呵地笑了幾聲:&ldo;老陳,你這什麼記性,昨天晚上還讓人換便裝呢。&rdo;
沈雲檀含笑看著他拙劣的表演,這身鬆鬆垮垮的t恤和藏藍短褲穿得心甘情願。
還沒到日上三竿,周櫟只覺得熱氣層層上湧,不停地給一臉問號的陳衡遞眼色,順便將話頭扯了回來:&ldo;對了,你接著講啊。&rdo;
陳衡挺直了腰板,自覺非常的正直,手指虛虛地搭在扶手上,老謀深算地摩挲著表層光滑的白蠟:&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