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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的圖形，黑色的線條是根須，紅筆勾描出的圖形是陳衡想讓他看出來的東西‐‐羽毛。

陳衡豎起拇指：&ldo;大觸，我們茶館就缺你這樣的人才，回去給你加薪。&rdo;

周櫟鄙夷地看了他一眼：&ldo;人家是衝著我來的好嗎?我應該也……&rdo;

&ldo;你夠了。&rdo;陳衡一言難盡地回望著他：&ldo;在遙遠的曾經，我們是三七分成，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四六，現在你又想幹什麼?&rdo;

他覺得很不公平。憑什麼啊，自己又出錢又出力的，周櫟不就出了個主意……

周櫟感受他含淚的雙眼，同樣感到很委屈：&ldo;就不說後來我們所有費用都平分了，就說當初，我裝修的費用好像比你的大宅子還高?&rdo;

&ldo;我呸，你知道通貨膨脹嗎?&rdo;

&ldo;算了，不欺負你，就五五分吧，我是有家室的人了，要大度。&rdo;

陳衡明白了，他也不含糊：&ldo;可以，你家那位的工資你付。&rdo;

周櫟腦海里的金邊算盤打了半天，點頭。

第33章 無題

回到茶館的時候，周櫟無聲無息的站到捲毛小孩身後。

現在早關了門，茶香的清幽淡了下去，白天的煙火氣還有著絲絲縷縷的殘餘，混著老傢俱的木頭味，小布點了線香，很清淡，桌子上鋪著活頁帳本，他墊高了椅子趴在那兒算帳。

紙頁發黃，翻起來嘩啦嘩啦的，讓人擔心這脆弱的紙頁怕是要被小孩翻爛了。

周櫟問他：&ldo;小布，今天人多嗎?&rdo;

布萊克有點煩躁，他一把推開帳本，往桌子上一趴：&ldo;好多，有些奇奇怪怪的人進來過，也不買東西，找個空地一坐，成群的聚在一起攀談，我還去聽了聽，內容各異，有對情侶在抱怨逛景區腿疼，幾個中年人在談論股票漲跌，還有一堆戴著夏令營紅帽子的小孩兒說著考試成績，但不管在幹什麼吧，一般人不都隨便點些吃的喝的打發時間嗎?&rdo;

周櫟覺出不對味：&ldo;是人嗎?&rdo;

&ldo;不確定，起碼外表是。&rdo;布萊克踩著凳子橫木跳了下來，抱了抱趴在桌腳磨指甲的貓，&ldo;乖，別磨了，我都要被你磨禿了。&rdo;

周櫟抬眼看向他的頭頂，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確實沒有以前濃密了，小孩長了一頭的自然捲，不仔細看倒也沒什麼區別，他有點發笑：&ldo;這發量還不能控制嗎?&rdo;

布萊克反射性地捂住頭頂：&ldo;我比較真誠，一般不會在這上面花力氣，改天買個帽子頂上就行。&rdo;

周櫟掏出手機看了看日曆：&ldo;你們妖怪過生日嗎?你生日快到了，給你買個貓抓板。&rdo;

&ldo;可以啊，不過我那個生日是編的，你們當時不是讓我填了一個表嗎，我還以為必須都寫上才會收留呢。&rdo;布萊克稍一回想，覺得自己有點傻。

陳衡剛好路過，聽見這個說法倏地笑出了聲：&ldo;別說你了，我都記不清自己的生日了。&rdo;

周櫟找了把椅子坐著，將一堆寵物用具加進購物車，剛打了個呵欠，發現布萊克已經鑽到桌子裡休息了。

陳衡換了夜燈，趴在欄杆上叫他：&ldo;夜貓子，你是要陪三條玩嗎?&rdo;

三條?周櫟看向那隻貓，腦門上的花紋還真是個三條，三條的眼睛瞪得渾圓透亮，這隻貓一精神起來就顯得匪氣十足，不時地展開白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