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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瞧見葉逢春提起葉知秋時,那副怒其不爭的模樣時,夏竹突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徐令姜答應和離,會不會是因為,她早就想和離了呢?!
徐弘禮夫婦,私下裡是那種嘴臉,若是徐令姜提和離,定然是和離不了的,可葉知秋主動提出來就不一樣了。
只要他能給徐弘禮足夠的好處,那麼徐弘禮豈有不應之理?
夏竹又覷了徐令姜一眼。
徐令姜察覺到了,扭頭來問:「怎麼了?」
「沒怎麼,沒怎麼。」
夏竹立刻將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見徐令姜面色如常,夏竹又覺得自己想多了。
雖然如今的徐令姜,確實比在葉家時,開心了很多,但這也不能說明,她是早就想和葉知秋和離了,萬一是經此一事後,徐令姜想開了呢!
夏竹甩掉了腦袋裡亂七八糟的想法,跟了上去。
馬車在葉家府門口停下。
葉逢春帶著侍女,正要進府時,目光無意間掠過,發現牆邊停著一頂軟轎。
葉家人除了葉筠之外,其他人出門都是坐馬車的,而那頂轎子,顯然不是葉筠常坐的那頂。
葉逢春停下腳步問:「那轎子是誰的?」
門房支吾:「是……是客人的。」
「哪個客人?姓甚名誰?來找誰的?」
葉逢春杏眸一瞪,那門房立刻弓著身子,畏縮道:「具體的,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位女客,由夫人身邊的媽媽陪進去的。」
一聽這話,葉逢春瞬間猜到了,她當即大步流星往葉母院子去。
侍女在後面邊追邊勸道:「姑娘,您昨天因為此事,已經跟夫人和公子吵過一架了,現在就別再去惹夫人生氣了!而且,公子已經和少夫人和離了,您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若是您再這般不依不饒鬧下去,會傷了你們兄妹之情的。」
「為扶外室上位,與髮妻和離,你覺得像大哥這種人,他會在乎,我們這點兄妹之情嗎?」
「這不一樣啊,姑娘您跟公子可是血濃於水的親人,公子……」侍女話說到一半,突然驚呼一聲,「公子!」
葉逢春扭頭,就見葉知秋從月拱門後出來。
一見到葉知秋,葉逢春頓時沒有好臉色,直接對葉知秋視而不見,欲繞過他往院子裡走,卻被葉知秋叫住:「你去看令姜了?」
「關你什麼事!」
葉知秋小心翼翼問:「她現在好不好?」
葉逢春原本悶頭往院子裡走,聞言猛地站定,冷笑一聲:「大哥是想聽,令姜姐姐過得好,還是想聽她過得不好?」
葉知秋被葉逢春視線逼的低下頭,愧疚道:「是我對不起她。」
「現在知道對不起她了?那你在做那些,對不起令姜姐姐的事情時,你怎麼就想不到會對不起她呢?」
葉知秋臉上有些掛不住。
葉逢春卻並未就此停下,而是繼續道:「大哥,你曾同我說,人生在世,須行得端坐得正。可你看看,你自己做了什麼?!你為扶外室上位,逼髮妻與你和離,然後又在你們兩人和離後,將髒水全潑到她頭上,你怎麼有臉做這種事啊!你難道忘了嗎?令姜姐姐是你自己求來的,如今你為了另外一個人,竟這般對她?」
葉逢春大聲質問,眼淚卻不爭氣掉了下來。
她是真的為徐令姜不值,也為葉知秋的做法寒心,他們好歹夫妻一場,葉知秋怎麼能做出這麼卑劣的事來呢?!
葉知秋牙關緊咬,拳頭驟然攥緊。
事情到了如今這一步,其實非他本意。當初他們和離後,他原本打算對外說,他們兩人聚少離多,以至琴瑟失調,這才和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