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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竹被蘭姨這麼一說,瞬間醍醐灌頂,又拎熱湯出門去搞鄰裡關係了。
等她出去後,蘭姨又道:「咱們三個女眷住著,總歸不大安全,我想著,要不請個護院?」
徐令姜沉思片刻:「是得請個護院,不過這護院須得知根知底人品好方可,不然恐會引狼入室。」
蘭姨也有這層顧慮,只是這拳腳功夫易看,人品卻難試。
徐令姜道:「先慢慢打聽著,也不急於這一時,畢竟只要咱們與隔壁那位鄰居打好關係,想必一時半刻也沒人敢找咱們麻煩。」
她們兩人正說著話,夏竹去而復返了,身後還帶了兩個人。
打頭的是個姑娘,看著十五六歲,膚色雪白,眉眼生的俏皮靈動,一見到徐令姜,叫了聲「嫂子」,便立刻撲了過來。
來人是葉知秋的妹妹葉逢春。
徐令姜尚是葉家婦時,與這位小姑子關係很好。
徐令姜任由葉逢春撲進她懷裡,寵溺笑笑:「你怎麼來了?」
葉逢春還沒來得及說話,她的侍女已經替她答了:「我們姑娘昨個兒一回來,聽說少夫人您跟公子和離了,她跟公子吵了一架後,就去徐家找少夫人您了,結果徐老爺說您搬到這裡來了,這不,今兒一早,我們姑娘連早飯都沒吃,就巴巴找過來了。我們姑娘生怕您怨公子,也不理她了。」
葉逢春回頭,瞪向侍女:「要你多嘴!」
那侍女一臉委屈:「奴婢說的是實話呀!」
「你——!」
徐令姜拉住葉逢春,讓夏竹帶那侍女去稍間吃果子,她則拉著葉逢春進屋,讓葉逢春脫了濕鞋襪靠在燻爐旁,又親自端了茶來給她吃。
卻不想,葉逢春一把握住她的手:「令姜姐姐,我哥就是個混帳東西!你怨他惱他恨他都行,但是你可不能不理我啊!」
徐令姜與葉知秋和離時,葉逢春陪葉老夫人回老家了,回來聽到這事,還同葉知秋大吵了一架。
徐令姜知道這個小姑子的性子,便笑道:「我若不理你,又怎麼會請你進來呢?好了,葉小姐,快喝盞熱茶暖暖身子吧。」
那句葉小姐,既是打趣,又是艷羨。
葉逢春是葉家的麼女,自幼父疼母愛,被嬌縱養大。因葉家是簪纓世族,且祖上都是讀書人,所以葉筠覺得葉逢春也不能辱沒門楣,便讓她自幼跟著兄長讀書習字,是以葉逢春與一般養在深閨中的女兒不同,她見識廣闊,才華甚至不輸男子,再加上葉筠也不拘著她,是以葉逢春活的恣意明媚且隨心所欲。
葉逢春聽徐令姜這麼說,這才鬆了口氣,接過茶盞一飲而盡後,拉著徐令姜在她身側坐下:「令姜姐姐,我跟你說,我哥肯定是腦子被狗啃了,才會為了那朵小白花跟你和離!哼!和離就和離,誰怕誰!你長得好看,又有才,以後絕對能找個比他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男人,到時候氣死他!」
在旁邊做繡活的蘭姨:「……」
他們和離這麼久,葉逢春是第一個,為她說話的人,徐令姜心下微暖。
但那畢竟是葉逢春的親人,徐令姜不想她因自己和家裡鬧僵,便勸道:「逢春,他畢竟是你的兄長。」
「哼!我才沒有這種腦子不好使,還不仁不義的兄長!令姜姐姐,你且等著,終有一日,我大哥定然會後悔,他如今的所作所為,我就等著看他來求你原諒!」
最後幾句話,葉逢春說的篤定。
徐令姜啞然失笑,抿了抿唇角,輕聲道:「都過去了。」
如今他們已各得所需了。
葉逢春見徐令姜這樣,在心裡把葉知秋又罵了一頓。
她覺得,自己兄長眼睛簡直是被糊住了,才會為了那個魚眼睛,拋棄徐令姜這顆珍珠,終有一日